相信那个人肯乖乖地等他到现在。
他加快了脚步,推开门没有看见人。
皱着眉头往里走,才看见伏在茶几上的人影。
还没有到山里春盛,夜间还是凉气侵人,这个人身体原本就不见好,任性地往这里一睡不知道要让谁着急。
他轻轻地摇醒沈离山,在茶席的对面坐下,倒了一杯清水递到他眼前。
沈离山深睡朦胧,迷离着双眼只当还在阵前:“智多星你别慌,还不到时候。早晚叫他们有来无回……”
“什么?”他说得黏黏糊糊,熊九州没有听得真切。
“啊,就是让你安心些,文官操心些舞文弄墨的事就好,这些打打杀杀有我。”沈离山没好气地解释。
熊九州眉毛一挑,得,又做些荒诞不经的梦了。
他伸出手指一下敲在沈离山头上:“师尊让你静修修心,我看你是将军做了又想皇帝,贪妄痴一个都没有落下。”
沈离山原本打算在来人面前打几个滚,一听这话浑身不敢动弹,一时间就清醒过来。
看看熊九州正襟危坐,看看自己涎水都沾在脸上的狼狈模样,才想起来自己是专程来跟他解释乍暖还寒时候的那一桩事。
无量门好像不大会记仇,这么久沈离山一直养病不出,梁友柏也没有说要找自己麻烦,那个申精兵好了之后也只专心修炼并没有听说找顾清恪晦气。
沈离山原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熊九州一道传音让他过来解释解释他和顾清恪的事。
就是可以不寻仇,但是必须有解释是吧?
“那个,师兄啊,今天好像气色很不错。”沈离山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没话找话。
“换一个,这个不是我想听的。”熊九州冷眼看着人胡闹。
沈离山插科打诨失败,老老实实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编的自认为最完美的故事讲给熊九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