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恪温柔地在沈离山耳边说着各种杀人折磨人的手法,强迫他听他的见解。
“师尊啊,你总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明明我才是你费尽心思从地狱捞出来的恶鬼,凭什么你要嫌弃我呢?”
“我们就该在一起生生世世纠缠互相嫌恶也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顾清恪疯疯癫癫说着沈离山听不懂的话,去握剑的手被他一脚踩住。
“这把剑啊,现在还没有出来。看来师尊已经忘了他,挺好的。不重要的人也没有想起来的必要。”
被脚碾着手背的痛楚让沈离山被钉在以上的感觉更加真实。
“我不是你师尊。”沈离山咬牙切齿。
闻言,顾清恪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侧脸,顺着下颌曲线一直往下,意有所指地说道:“哦,你记得了吗?我们不是师徒。”
“我没有你这样禽兽不如的徒弟。”
顾清恪一抬眉饶有兴致慢条斯理地说:“可是你有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道侣呢。”
他指尖变换出一个红色的契结,红线的那一头隐隐约约就是在沈离山的方向。
顾清恪捉住他的右手,拉到他的眼前。
沈离山在自己指尖看见了可恶的红色,若隐若现的红色,如一只蝴蝶振翅欲飞的红色。
“我们是道侣哟!”多么恶劣的恶趣味的语气,“你求着我结的契。”
“那不是我。”
沈离山突然就觉得自己还是此刻就死去的好。
他严重黯然下去的光刺痛了顾清恪的眼睛。
“放开他!”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岳栖鸣一身白衣踉跄着闯进沈离山的视线。
剑断了,他绝美的脸上满是血痕,红色在他衣服上开了大朵大朵的花。
顾清恪遮住沈离山的视线,转身面对岳栖鸣时候脸上戾气横生:“你还是这么阴魂不散,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洁白出尘深情不移的样子!作戏没有尽头吗?”
顾清恪把那柄卷扣剑拿在手里,周身的暴戾之气让沈离山感觉很不妙。
“栖鸣,快走。”沈离山想要大喊,但是嗓子喊不出声音。
顾清恪给自己下了禁言咒。
岳栖鸣看着地上如即将破碎的沈离山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紧了手上的断剑。
“崤山已经被团团围住了,放弃吧顾清恪。”
岳栖鸣在说什么?
顾清恪背对着沈离山毫不在乎:“那又怎么样。”
“你欺师灭祖,入魔灭世,将好好一个仙境搞得乌烟瘴气,囚禁自己的师尊意欲何为!”岳栖鸣的话让沈离山心惊。
顾清恪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我又不是如你一般道貌岸然的君子,我意欲何为难道你不知道吗?何必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