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顾清恪强忍着不适:“没事,就是见师尊半夜出去了,有些担心。”
没防备,一只冰凉的手搁在了顾清恪的额头:“你还说没事,已经在发热了。不对,你已经是金丹修为这点伤应该还不至于要你成这样。”
沈离山脸上关切的神情让顾清恪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不合时宜的伤好像还是一件不错的事:“我还扛得住。”
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他的手臂使劲用力,骨头摩擦的声音咔咔作响,顾清恪闷哼出声,额头上的汗在鬼火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师尊,你……”
“逞强。”
沈离山冷眼抛出这两个字。
顾清恪却觉得眼角突然很暖。
“没出息。不就是一句别扭的关心,这你都感动。”心魔的吐槽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顾清恪不想去理会。
“我不是……师尊,是我没用,拖累了你……”
“都说了不说这些。”沈离山现在对自己没有用这句话有点敏感,简直就像是在阴阳自己。
一个将领要是有用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手下的兵跟着自己被俘虏。
世界上哪一次战败说得上是副将偏将的责任,还不都是主将无能?
沈离山意识到自己语气可能有点差,对顾清恪说:“我不是责怪你。也怪我,不该轻易留下你们。谁知道这底下不是一般的冤魂之地,竟然是阎君的黄泉之下。沿湖村远离幽怖森林竟然能连上地府,也真是出乎意料。”
沈离山很少说这么多话也很少解释什么事情,顾清恪觉得他有一点反常,不由得担心:“是秘境出了什么问题吗?”
“怎么这么问?”
沈离山没有否认,顾清恪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担忧的不仅仅是眼下的困境,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们俩。
“离山。离山。”
谁在叫沈离山?而且还叫得这么亲热?
顾清恪拔剑在手,目光森寒地看着朦胧处。
“谁!”沈离山警戒地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