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哲哲原本没有特别当回事的, 沉闷堵塞散去后?,便在心里思量褚铄当年的遭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怡贵妃能盛宠那么多年,又怎么会没有自保的手段, 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
这之中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栾哲哲自然无从得知, 只能寄希望于等和褚铄互穿后?,借用褚铄的身份偷偷摸摸调查一下……
脑子里正盘算着,就感觉到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握住。
栾哲哲:“?”
她低头朝自己被握住的手看了一眼。
而后?又抬头看了眼那只握着她手的手的主?人——褚铄。
褚铄疯狂压住上扬的嘴角,故意表现得神色淡定?如常。
瞧他一脸平静,压根不觉得握着她的手算什么事,栾哲哲挑起的眉头回落。
也对,两人都互穿了那么多次,别说同?床共枕,连身体?都共用过,牵个手又算得了什么?
更别说前几日,褚铄还抱着她,穿过大半皇宫,把她从慈宁宫一路抱回了御香宫呢。
相比着,牵个手真的不算什么。
这般想着,栾哲哲心头升起的那股异样和疑惑便又消弭无踪,一脸平静十足坦然地让褚铄牵着她的手。
等她一脸平静的收回视线,一直用眼风观察她的褚铄,心头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不止松了口气,心头还跃上一股兴奋——她不讨厌被他牵着手。
这般想着,褚铄又把她的手往掌心握了握。
感觉到包裹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在收紧,栾哲哲:“?”
褚铄今日又怎么了?
瞥见?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栾哲哲眨了眨眼,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说要送他桂花酱,他在开?心?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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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提起那罐桂花酱又说多做几罐给他,他就心情好得不得了。
堂堂一国之君,要什么没有,几罐不值钱的桂花酱,就这么开?心?
还挺孩子气。
栾哲哲觉得好笑?,又有点?唏嘘。
但也觉得褚铄,可爱。
路过紫微宫的时候,栾哲哲没忍住朝往里面的那条宫道看了一眼。
几乎无人行走的宫道上,苔藓又长出了一些,因着冬日临近,宫道旁的花花草草也越发干枯凋败。
打眼瞧过去,好不荒凉破败。
怡贵妃盛宠多年,想必这一片也曾有过繁华明艳的岁月,如今却如此。
而且褚铄还在这里住过几年,回回经过时,他就没什么想法?
这般想着,她没忍住,抬头看了褚铄一眼。
察觉到她的目光,褚铄微微垂眸朝她看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冷?”
说着,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披风领子处滚的一圈狐狸毛柔柔软软触到脸上,有些痒,但更多的是?软绵绵暖乎乎的惬意。
对上他关心的目光,不知怎的,栾哲哲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冲动——她想要了解他更多一些。
也是?因着这股冲动,一句话不受控制便出了口。
“那边宫道上瞧着结了不少花种子,采一些,等明年开?春种一些,想必会很好看。”
她真的不是?想要试探他什么,她只是?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但让她意外的,听到她这话,还顺着她的视线,朝紫微宫方向看了一眼的褚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如常的笑?着道:“你喜欢那些花?那吩咐人把种子采了,明年在宫里种上。”
神色如常,语气如常,就连看向她的眼神也如常。
栾哲哲突然就有些迷茫。
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就在她茫然不解时,秋日午后?带着凉意的风送来阵阵桂花香,把她从迷惘之中唤醒。
她眼睫轻轻颤了颤,想到什么,笑?着道:“好香啊,看来那株桂花树很给面子,还没有完全凋零。”
褚铄也跟着笑?了下。
“走吧,去看看,再不去,过几日真就凋零,再想看也得到明年了。”
褚铄不是?没看出栾哲哲刚刚的试探。
放在以往,谁若敢试探他,还是?碰触他那段尘封不愿同?人提起的往事,他早就发火了。
但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