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林茜,嘴角的嘲讽,不言而喻。
“不是我爸追你四年,而是你……纠缠了他四年!”
岑欺雪冷漠的神色却格外的认真,她似乎掌握了一些林茜不知道的秘密。
“我纠缠他?”
“欺雪,那时候你没出生,你从哪里道听途说的谣言?”
林茜的脸色有些难堪,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她不想再对小辈生气。
“小妈,看来你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自欺欺人,一直逃避,活在自以为是的梦境里……”
“你真可怜啊。”
岑欺雪嗤笑一声,那不屑的神情,令林茜又气又怒。
但她还是忍了下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和小辈斤斤计较。
“欺雪,你为何说我在逃避?”
“我自己的事,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林茜叹了一口气,岑欺雪执拗的个性,让她苦不堪言,大伤脑筋。
“正常人当然清楚,但是你不可能清楚。”
“因为……”
“你是脑残。”
岑欺雪语气认真,望着林茜的目光,嗤讽中多了几缕同情。
“你怎么骂人呢。”
林茜脸一黑,有些不高兴了。
“我不是在骂你,而是在陈述事实。”
“这是医学鉴定上的脑残,你想否认,也没有说服力。”
岑欺雪摇了摇头,她是好女人,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女人,又怎么会骂人?
林茜沉默了,她蹙紧娥眉,准备略过这稍显尴尬的话题。
她不是脑残,也没有精神病。
“你父亲楚诚,罹患阿茨海默,对吧?”
林茜娥眉紧蹙,她从“岑淋”那里得知的消息,前夫楚诚罹患阿茨海默,送外卖不慎摔倒,瘫痪在床又呼吸衰竭,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
“呵,看来除了神经分裂之外,你的认知,也出了问题呢。”
“我爸高位截瘫,半个植物人,话虽然说不清楚,可还不至于像你这样老年痴呆!”
岑欺雪冷笑一声,将桌子擦干净之后,她的耐心也逐渐消散。
林茜面色一变,心中的狐疑与猜忌愈演愈烈。
不是阿茨海默,又摔成了高位截瘫,难道……
她又被“岑淋”骗了吗?
“不是阿茨海默吗?可是你妈昨天和我打电话说,楚诚得了阿茨海默,还呼吸衰竭,快要撑不下去了……”
林茜蹙紧娥眉,将心中的猜疑脱口而出。
“我妈死了多年了,你从哪里接到她的电话?”
岑欺雪蹙紧眉头,右眼皮微跳,隐约不祥。
“什么?!”
“你妈死了?!”
林茜面色大变,惊怒交加!
岑淋死了,那么昨天给她打电话的又是谁?
闹鬼了?
难不成,是贞子吗?
“……”
岑欺雪嘴角一抽,恨不得一口粗茶喷死林茜。
母亲岑淋病死多年,有被冒犯到。
“抱歉,是我失态了。”
“可昨天有一位自称你母亲岑淋的女人,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楚诚命不久矣,还求我支援一笔医药费。”
“我于心不忍,给了她一笔救命钱,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林茜屏气凝神,蹙紧娥眉,望着岑欺雪,寻求验证道。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诈骗了。
“岑梅!一定是她在搞鬼!”
岑欺雪怒意上涌,那种被欺骗和背叛的痛楚,再次翻涌袭来,雪颈脉络骤起,心田颤栗,波聚云散!
她想都不用想,便猜到是居心不轨的小姨岑梅从中作祟!
“岑梅?”
林茜疑惑,面色有些难堪,羞怒交加。
她竟然,被那臭女人三言两语骗得团团转转,还自我感动,让泪水打转!
她,林茜→小丑!
“岑梅是母亲的孪生妹妹,她们无论是神态还是外貌都别无二致,唯独心灵却大相径庭。”
“小姨岑梅心术不正,她骗了你多少钱,我还给你。”
岑欺雪压抑着怒气解释道,这些年来,她家、还有岑婆婆,快要被岑梅给拖垮了,本以为岑梅最近安静不少,有浪女回头的可能,没想到她不知悔改,却是在憋一泡大的啊!
果然。
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犯贱。
“一百万。”
林茜苦笑一声,被骗后的羞窘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