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自己安置的房子,虽然小,却干净得异常。
“小姐你看,那有个人。”丫鬟惊呼道。
只见路边的高树上坐着一个人,长发飞扬间将他的面容勾勒而出,一身墨蓝长袍似是早已同深夜融合在了一起,其上绣着一条赤红血龙,使他整个人贵气逼人。
少年没有睁开眸子,只沉默着恍若睡着了一般。
朔月愣了两下,什么也没说拉了那小丫头走进屋里。
少年忽的睁开眸子,那是一双极其神秘的鎏金眸子,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让人心惊。
少年不知何时走的,朔月一夜都抱着自己的佩剑,不说话。
朔月望向自己怀里的佩剑,只觉得心头顿顿的疼,她害怕让父亲担心,但也着实不想由着父亲决定自己的人生。
晨微已透过纸窗进来屋里,朔月翻身下床来到院子里。
她单手挽了个剑花,长剑带着晨微不断的晃动,她如泼墨一般的长裙飘散成墨色的花儿。
朔月的额头上逐渐凝出一层薄汗,她深吸一口气,收了剑立在一旁,抬眸间只见昨夜的少年踏着一路的光而来。
“你是谁?”
下意识的,朔月持长剑指向了面前的人。
“烛照之君,姜九阙。”
“啪。”
许是她的左手常年未曾张开过,突然能动让她十分的不适应,以至于将手中的玉佩摔在了地上。
朔月一愣,猛的看向地上的玉佩,只见那玉佩晶莹剔透,不掺任何杂质,雪白恍若银月一般。
“你……”朔月惊奇的抬眸看去——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有缘人!
朔月的心头满是难以遏制的激动感,她的心砰砰直跳,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冲上前去的心情。
“朔月佩?”姜九阙呢喃一声,望向地上的弯月玉佩,记忆深处恍惚间似是有什么东西,犹如冥冥注定了的一般涌现而出。
当天地初开万物混沌之时,他是这世上唯一的妖——烛照之君姜九阙,他踏遍世间,是这世上灵力最强的人,可却也在天道之中。
他本可为仙,却因为骨子里的潇洒而留恋于世。三年前,他的挚友,还是灯使的树婆婆对他说他命中有一桃花劫,此劫将应于朔月佩的持有者身上。
“你会为她成魔,你信么。”树婆婆一身红衣,长袍落下一节,露出白皙的锁骨。
分明是无欲无求看淡一切情感的灯使,此时他的眸子里却晕染着让人难以忽略的悲。
是为他自己,也是为他心里的人。
“我信,我活了太久,有个人打乱,挺好。”姜九阙点头,随后微笑着望向天空,叹树婆婆执着于小情小爱无法逃离。
“如此,便可不悔了。”树婆婆微笑,起身往前走去。
“你后悔了?”姜九阙看向那飘飞的红衣,忽的开口,眼前的人一愣,摇摇头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姜九阙无言,本以为树婆婆只是同他开了个玩笑,却不想那桃花劫似乎真的应了,还是应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姜九阙挑眉,看着朔月呆滞微愣的表情,他可以确信,这个小姑娘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缘。
“你知道朔月佩么。”朔月只犹豫着开口,望向眼前的人。
“我只知你是我的妻。”姜九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微笑着看向眼前一身黑白长袍的少女,她单薄的身子有些脆弱,却羞红了脸。
“姜君,我们才刚见面这……”
“你唤我什么?”姜九阙打断她,挑眉反问。
“烛,烛照之君,朔月冒犯了……”朔月又是一愣,面上一时窘迫,姜九阙却是上前一步,闻声道:“唤我九阙即可。”
朔月眨巴了下眸子,抬眸间只见一双鎏金色的眸子,他只定定的看着自己,一双眸子深邃恍若古井,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深深地溺毙在其中。
“以后我来保护你可好。”
“好。”
似是下意识的,朔月开口应道。
心头的涌起一抹甜腻,这似乎便是一见钟情了。
似是因为潜意识里的那一分感觉,朔月与姜九阙的恋情开始的也相当的莫名其妙。
比起日久生情的天长地久,她们之间更是一段一见钟情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情。
她们醉的热烈,醉的迷茫。
清晨的光散落在小小的院子里,院子中间有一女子手持长剑舞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另有一个美貌的男子站在一旁默默的在看。
“九阙。”朔月的脸上已有些许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