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闻歌因他的调侃而快速回忆着,猛的想起前几日为了保命,似乎拿着他的玉佩说……
我是他夫人……?!
“咳咳。”
莫名的,闻歌因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小脸一片通红。也一不小心引得腹部一阵疼痛,使得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噗。”
“阿灰!”
阿灰突然跪倒在地,全身上下猛的迸出鲜血,将那身紫色的长裙染成黑色,阿灰执着的睁大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咬牙坚持着。
空气中满是浓烈的血腥味,灰尘飞起,将她头顶本就稀疏的阳光弄得更加模糊了。
少女的面容上满是晶莹的汗,混杂着不明的泪,以及淡淡的血香。那原本叱咤风云,无人可挡的鸣蛇此时竟是皮开肉绽。
鲜血不断的从它的身上飞溅而出,滚烫的溅落于一地的金色上,原本金闪闪的湿婆蛇穴被血气掩盖,原本浑浊的毒雾里浓郁着一股子血雾。
阳光悬在天边无法渗入,使得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寒凉,冷风如同利剑不断的切割着她们的皮肉,啃噬着骨血。
天色微寒,冷得渗人。
渐渐的,脚下的灰尘开始如有生命一般的快速流动,圈圈旋转,亦守亦攻。
阿灰突然整个人如同破碎的蝶一般倒飞了出去,而眼前的鸣蛇亦然。
一时间,阿灰重伤昏迷,阿晴灵智全无,闻歌身负重伤,而那风暴之神鲁陀罗却是毫发无损,一身黑袍雪发上竟是连半滴鲜血都没沾染。
闻歌心蓦地一紧,若无龙九阙,她们必死无疑!
她伸手抚上自己腰间的烛照之佩,抿唇不语,又是这玉佩救了自己么……
这玉佩即是自己的劫,又是救自己的宝。
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闻歌深吸一口气,腰间的鲤突然不断颤动,从剑柄之上竟是不断渗出血色,沿着闻歌的裙摆不断下流,散发出一股鱼腥之味。
闻歌蹙眉,欲要抚摸鲤却是不敢。
腰间的鲤猛的飞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恍若痉挛一般不断抖动,
风暴之神忽的抬步,缓慢的上前,在闻歌摸向腰间的匕首时他却突然跪地,恭敬的低下头,摘下面纱,亲吻地上的流沙。
鲁陀罗抬起眸子,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眸子。黑色瞳白,白色瞳仁——让人在看到第一眼就一生难忘。
它空灵、清秀、透明,没有瑕疵,漫不经心的邂逅间,仿佛只是春蕊潋滟的一抹香气,碎在了星河长月里,滚烫了天地间一切的美丽、智慧、威严。
岁月的沉淀、广袤的天空、滋养的疯长、阅历的轮回……
紧接着,它开始破碎,许是因为反差太过于强烈,闻歌忍不住在看到他的脸后心头一颤转身作呕。
那是一张何其丑陋的脸!
粗糙黝黑的皮肤上满是脓包,不断往外渗透着肉白色的脓水,恍若一根根肉虫子顺着他的脸爬进爬出。干裂的嘴唇上是血红色的朱砂,妖艳而诡异。
这哪里是神明!
分明是魔鬼!
魔鬼!
“你……”
她亲过的流沙里突然冒出一只全身金色的蛊,那蛊虫不仅甲壳是金色的,连肉体都是,独那双眸子是和阿灰一样的银灰色。
金蚕七禅。
那是所有金蚕蛊里最厉害的。
鲤突然浮跃而起,向着那蛊而去,却被鲁陀罗一个掌风击飞,砰的一声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原本光亮的剑身竟是迅速腐化,其上锈迹斑斑,恍若被尘封一般。
龙九阙挑眉,持着疆上前,手腕一转,其上便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龙吟。
闻歌的心揪了起来,抬眸看向身侧的人。
因角度问题,她只堪堪能见到他白皙的下巴,浅淡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上淡淡的光晕,以及长长的眼睫。
印象里,她每次都只能关注到那双鎏金色的瞳仁,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打量他的侧颜。
许是因为知道他烛龙的身份,让她心头的恐惧感竟是一点点的变淡。
“嘶——”
那蛊猛的上前,张开一张和自己身体一半大小嘴,露出一口森森的利牙。
龙九阙抬手,疆出剑鞘,锋利异常,浩浩然恍若凌虚月光,剑如柳,冷若月。
闻歌的眸子猛的一颤,只觉漫天万物都化作他的剑气,向着那渺小的金蚕七禅而去。
“退!
女,神乐和余孤光的曾孙女,蒲海城的孙女。
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