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柔软的床榻,可此刻对于楼司彧而言却格外煎熬。
是既幸福又忐忑的煎熬。
看着像小猫般乖乖睡在怀里的人,楼司彧不由自主的控制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粗重的呼吸打搅了她睡觉。
见一缕发丝滑落挡住了季婠棠的鼻息,楼司彧悄悄探出手,将那遮挡的发丝拨开。
可这一拨开,那嫣红的唇瓣映入眼帘,让人不自觉的呼吸急促。
似乎被发丝弄得有些痒,熟睡中的人小声的哼唧了一下后又往他的怀中钻了钻。
侧身的关系,领口的中衣微敞开,而季婠棠那柔绵的呼吸打在他的胸膛上,让他的心跳无可控制的加速。
这样的场景,是他之前两年里设想过无数次。
可每当醒来后却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妄想。
那么现在呢,该不会也是自己昏迷后的一场妄想吧。妄想季婠棠嫁给自己,妄想季婠棠睡在他的身边。
一想到梦醒后这些全都会消失,楼司彧忍不住伸手将人抱的更紧一些。
“如果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来。”
唔?
他在说什么?
季婠棠迷迷糊糊间听到楼司彧好像说了什么,但实在太困的她根本没有听清。
大约是氛围太好,楼司彧也渐渐地合上眼。
这边,两人相拥而眠睡午觉。
另一边,被关进大牢的三皇子祁迟烯彻底清醒过来。
此时的他满腔怒火,眼中更是被杀意所覆盖。
好你个安公公,竟敢算计他!
“来人!本殿要见父皇!来人!”
他不能坐以待毙!说不定太子这会已经和安公公联手!
奈何无论三皇子如何叫喊,也无人应答。
尽管宫中发生丑事被陛下和皇后下令禁止谈论,但消息还是传到了太子耳中。
听到安插在宫中人传来的消息,太子忍不住乐了。
“我这个好弟弟还真是饥不择食啊,什么人都吃的下。你刚刚说,安公公想搭上咱们这边?”
“是,传信的人是这么说的。说是这次得罪了三殿下,想投靠我们。”
祁承渢冷笑着喝了口茶,“先晾着,等他着急再说。”
“是。”
安公公来投靠还真是个意外,也算是这几天难得的好消息。尤其是那个季倩儿,哼,当初还真的是高看她了。
还以为她能帮自己对付楚家,好让三皇子少了楚家这一支援。结果这还没开始,那个蠢女人就已经被楚家给退婚。
“上次诗会上拉拢的那几个人现在如何。”办诗会是假,但暗中寻找可以用的人是真。
“有几位已经同意成为太子您的门生,愿意听从太子您的差遣。”
“不错,识时务。另外,那个赌石街上出现的女子找到没。”
听到太子询问,对方低头不敢言语。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人都找不到!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滚!”
“是!”
对方不敢多言,连忙冲出房门加派人手去找。
祁承渢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赌石街出现的那个女人,他势必要得到!只要得到那个女人,还愁今后没有钱吗!
不过,他好像听说,楚家那个楚淮筠也在暗中找那个女人。
莫不是在为三皇子找?
祁承渢那双幽寒的眼眸变得分外森冷,犹如那荒野中的恶狼,随时扑上去一口咬断猎物的脖颈。
不管那个女人是谁,要是他得不到,三皇子他们也休想得到!
正熟睡的季婠棠猛然惊醒。
双眸惊恐且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呼吸急促。
见怀中人突然起身,深知怕是做了噩梦,楼司彧没有吭声而是默默地撑着床榻让自己坐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衣衫为她搭上。
搭上的同时,小心翼翼的为她捏着后颈,以此来缓解她做噩梦而紧绷的身体和精神。
温热从男人的指尖沾染到她的肌肤上,顺着脖颈后的肌肤钻入心里。
她不是第一次做噩梦。
最初刚开始穿书的那几年,她因为不适应那些世界,再加上还没忘记死前时的画面,每天夜里都会被惊醒。
可每次被惊醒,身边只有自己一人。
四周漆黑一片,无限的恐惧令她害怕。本想养只猫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