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幽幽叹了一口气,没有去劝文成公主,而是吩咐碧羽去端一杯水,拿一条干净的毛巾来。
足足哭了一刻钟,文成公主才算是勉强止住了眼泪,坐起身来。
再看看床上,李丽质的被子,被文成公主哭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丽质,把你的被子弄湿了。”文成公主一边擦眼泪,一边向李丽质道歉。
李丽质坐在床边,握着文成公主的手,叹道:“雪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只是,我更了解我的父皇,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唐,所以,我没办法恨他,也没办法帮你。”
“我也知道,陛下是千古以来难找的明君。”文成公主点了点头,“我也不恨陛下,但我一想到将要远嫁到吐蕃,心里难过。”
李丽质劝道:“雪雁,不一定啊,说不定我那三位皇兄,有人能够击败松赞干布呢?”
文成公主微微摇头:“今晚宴中,你没听松赞干布说吗?”
“吐蕃的叛乱,几乎全都是他亲自带兵平叛的,你想啊,一个经常征战沙场的人,三个很少提刀剑的人,谁胜谁负,再明白不过了。”
“这倒也是,我看父皇对他们三个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不然,也不会摆下今晚的美人计了。”李丽质皱了皱眉头,“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远嫁吐蕃啊。”
“而且,还不能让大唐和吐蕃交恶,这件事情确实有点不好办。”
文成公主又垂泪道:“算了,丽质,你也别费脑筋了,这都是命,是我的命不好。”
忽然,李丽质眼睛一亮,大喜道:“雪雁,想到办法了,既然能让你不远嫁,也能使得大唐和吐蕃不交恶。”
文成公主顾不上擦眼泪,急忙问:“丽质,快说,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