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绮欢在一旁红了眼眶,“干爹今晚就得走吗?”
“宁希还未同干娘和景煊哥道别,晚点再走不成吗?”
未等俞承勤回答,傅易尘抢先开了口,“这可不成啊,圣上对俞家忌惮已久,再拖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只要俞家尽快离开上京,圣上的手就伸不了那么长了,在上京多待一日,不可控的现象更容易出现。”
“别为了当下的不舍,害了整个俞家,而且圣上已经派出杀手,准备让俞家从上京彻底消失。”
“且在上京,摄政王府不能明面上出面护着俞家,到时给本王扣上弑君的大罪,摄政王府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圣上看本王老早不顺眼很久了,想除了本王很久了,这样说你可懂?”
俞绮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
傅易尘于心不忍,可不得不如此做,为了欢儿同俞家,他们今天晚上必须离开,这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离开了上京,圣上派人追杀又何妨,本王的暗卫营能保俞家三口平安。”
“本王已寻到一个很好的去处,等到了地方就甩掉圣上的杀手,在那边安居,待上京安稳了,再接他们回来,还怕见不上吗?”
俞绮欢擦掉泪珠,嬉笑出声,“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本王何时骗过你。”
“那实在太好,谢谢王爷!”
俞承勤在一旁哈哈大笑出声,“如此甚好,摄政王有心了,待有机会,老夫会报答摄政王的。”
“俞老将军言重了,你是大顺朝的大功臣,理应如此的,可……本王那皇兄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让你们这些有功之臣死的死,伤的伤,实在是不该。”
“是我们萧家对不住你们啊!惭愧啊!”
俞承勤是个恩私分明之人,绝不会将所有过错推在无辜之人身上,摄政王做的已经够好了。
他一直在尽力护着那些忠臣,不让圣上屠杀殆尽,已经很好,可比那个昏君不知强上几百倍。
大顺朝落在如此昏庸无能帝王之上,不知还能熬多少年。
如果摄政王再不提前动手,大顺朝就被那昏君折腾没了。
“摄政王不必愧疚,与你无关,是那昏君不办正事,整天盯着我们这些武将。”
“总以为武将可颠覆江山,却从不曾想过,文官狠起来,寥寥数语就能决定一个武将的生死。”
“我们武将一身正气,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一两句话就能将我们这些武将绕进去,得罪了圣上却不自知,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可悲!可悲!”
傅易尘无奈叹气,虽然他对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不感兴趣,可眼下别无他法了,总不能让那昏君毁了大顺朝的百年基业。
可他的脸……
唉!罢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走一步看一步!
到时说不定就有更好的法子,不管谁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总比萧永丰强。
“现下天色不早了,俞老将军尽早回家收拾妥当,待夜色暗了再走。”
“切记,无需带太多东西,反是累赘,将贵重物品收拾妥当,就轻装上路,本王会将落脚处安排妥当。”
“本王的暗卫营只能在暗处护着你们,其余的还得靠你们自己,待天黑之时,本王将与孙夫人相似之人送上,那时你们便可出发了,暗哨之处肯定有皇兄之人,你们走时多多注意安全。”
“老夫知晓了!告退!”
俞承勤急急忙忙走了。
俞绮欢望着爹爹的背影出声,大喊了一声。
“干爹!保重!有缘再聚!”
俞承勤脚步一顿,慢慢转过头,瞧着摄政王妃哭的泪眼婆娑的,心中不忍。
不知为何,他对褚丞相之女讨厌不起来,虽然他哪哪瞧不上褚正清,可他这女儿实在讨人欢喜。
无论是夫人还是景煊,都对这丫头喜爱的很,真真奇怪。
见着她如此难过,俞承勤心里不是滋味。
“有缘再会!”
留下这四字,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摄政王说的对,那昏君就要对他们俞家下手,再留下来,命都未必保的住。
瞧着爹爹匆匆而走的背影,俞绮欢再也忍不住靠在傅易尘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
傅易尘不再言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