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超、黄秀、陈永华三人约好一起来的。
找病房时建超已经打听过了,小凤差点没命,只差一点点就伤到肾脏,大肠被捅穿。好在手术成功,就是不知道醒来没有。
看到病床脸色发白、嘴唇干裂、病恹恹的小凤,黄秀眼泪差点掉下来。
陈永华先和陆大龙、郭美兰打招呼,才问小凤,“还行?”
“还行。”小凤努力挤出笑容。
向红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建超走到床前,捏了捏小凤还挂着吊瓶的手,什么都没说。小凤为什么打架?为什么被人捅?只有他知道,和谁都没说。
看着黄秀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凤不忍心了,有气无力的说:“以后给建超补习你上,等我出院,还得搭上我,黄老师。”
黄秀忍住眼泪,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医院差不多躺了二十多天,一直是陆大龙和郭美兰轮流照顾,向红灵偶尔搭把手。当中七班班主任孟繁华来看过一次,让小凤安心养伤,并没有多问。
毕竟闹到派出所,学校领导和派出所也来过一次,只让他出院后配合调查。
五月底,小凤出院,暂时回不来学校,先回家养伤。回家前小凤让向红灵陪着一起去了一趟北山城关镇派出所二所,做了一个详细的笔录。
没多久,卷毛几个被抓,照片贴到学校宣传栏,征集他们的犯罪证据。
等小凤再回到一中,已经是六月底,参加学校的期末考试。孟老师的意思考试就不参加了,小凤坚持要参加。
考完试,经过宣传栏时候,小凤看到已经发黄的几张打印纸,上面印有照片,三个人:卷毛、小平头和纹身,唯独少了拿刀捅他的黄毛。
小凤觉得奇怪,问黄秀说:“三个人?”
黄秀点点头,“都抓了,咱们学校好多学生被他们欺负,肯定够判刑,你以后再不用担心了。”
小凤没有说话,难怪做笔录时,派出所对他皮带打伤黄毛的事一笔带过,那家伙跑了还是有后台?
黄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看了许久,小凤突然问道:“宋春来调回北山了?”
黄秀愣了一下,“嗯,就像蔡鸿文说的,什么常务副县长。”
小凤叹了一口气,“还有几天就高考了啊。”
“是啊。咦?你说这个干什么?咱们还早呢,落下的功课有的时间追上来。”
他想问宋春来回到北山,宋明月有没有回来?刘春晚马上高考了,她知道自己招惹黄毛那些混混最开始是因为她吗?
黄秀担心一连几天考试,小凤身体吃不消。“咱们回去吧?成绩单到时候我帮你领。”
小凤还是忍不住问:“你最近见过刘春晚吗?”
“刘春晚?她呀,听说被保送了。”
保送可不容易,尤其是在北山这种教育低洼,光优秀不够,还得有人操作。“保送什么学校?”
黄秀想了想说:“咱们学校几年才出一个保送生,听说刘春晚保送的是人大。”
小凤已经不是金沙河中学那个懵懂少年,不羡慕了,他知道要想出人头地,只能靠自己。
两人正准备走,小凤被喊住了,追上来的是孟老师。
办公室,其他老师不在。
孟繁华给小凤拉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又倒了一杯水。
“考得怎么样?”
小凤咬着嘴唇,“不咋样,落下两个多月的课呢。”
孟繁华不奇怪,温言说道:“期末考试而已,又不是决赛冲刺。不过对你高二分班有一定影响。”
小凤点头表示知道。
孟繁华扶了扶眼镜接着说:“还是准备选理科?”
小凤犹豫了一下,“是。”
“我还是那句话,尊重你的选择。嗯—,关于打架这件事,派出所有了结论,学校也不算再追究,当然不是追究你的责任。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小凤轻轻摇头说:“老师,我没什么要说的,我没做错什么。”
孟繁华拍了拍他肩膀,“有时候没什么对错,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错。那这件事你准备就此打住?”小凤住院的钱学校出了一小部分,其余大部分是卷毛几个家长出的。
小凤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孟老师,我来自农村,我们学校绝大部分学生和我一样,我们只想努力读书,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我只希望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