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香禾的福,寒鹛得以专心致志在浣衣局修炼了几天。如今已经是炼气二层的修为。
踏入仙途,便与凡人有了区别。
如今再有人来,她也自信没人能打过她。
如答应病没好,日日喝些滋补的药。更没资格出去请安。又怕浣衣局的人欺负寒鹛,便差贴身宫女菱歌去请她来凝翠阁说话。
菱歌出现在浣衣局的那一刻,所有宫女都收敛声音。嬷嬷笑道:“菱歌姑娘是来找寒鹛的吧?”
“正是,她在哪里?”
嬷嬷连忙殷勤的请出在薰衣房熏香的寒鹛。
自从如答应得宠,寒鹛也被分配到最轻松的薰衣房去了。
“寒鹛姑娘,我家小主请你去说话,请跟我来吧。”
那嬷嬷将两人送到门口,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寒鹛忍不住笑。
想当初,这嬷嬷为了芳贵人磋磨她们。如今风水轮流转,反倒是她变得低眉顺眼。
这后宫啊。
寒鹛无声叹息。
凝翠阁。
刚一进去,药味扑面而来。索性开着窗子,倒也还好。
如答应见她来,连忙命菱歌搬来椅子,让她坐在床边。更不许她行礼,仍像从前那样才好。
“我好久不见你,心里想的很。”如答应握着寒鹛的手。如今她是小主了,一头青丝梳的整齐,小两把头上簪着绒花珠釵。秀美的面容因为受凉添了几分病弱美,恰如西子。
相比之下,寒鹛的容貌便普通多了。寡淡还不苟言笑,却是没有如答应的风情。
“小主一切安好就好。”寒鹛淡淡一笑。
“你还是要与我生分了?”
寒鹛摇头。“小主,规矩就是规矩。”
如答应哑然失笑。
“我原先,是想让皇上把你调来凝翠阁。我这地方比不上别的主子大气,却也不用受浣衣局浆洗之苦。可是皇上……却拒绝了。”
“若是我在大胆一点,说不定你就跟着我享福了。”
如答应满脸自责。
她不知道,寒鹛一清二楚。被皇帝盯上了,哪可能说调就调。面上却轻飘飘揭过。
“奴婢现在浣衣局负责薰衣,比从前轻松多了。小主不必自责,万事身体为先。”
二人说了会儿话。如答应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把菱歌支出去煮茶。
“自封了位分后,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寒鹛,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宠的。不过是一点香味,一次落水。”
“我不知原由,便惶恐不安。”
如答应茫然的望着面前这个越发看不清的姐妹,仿佛在寻求帮助。
“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状态。届时皇上问起,你就说与穂余发生争执,不知为何忽然失了意识。再醒来时,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若皇上问你身上的香味与印记,你便说从前没有,是那日之后生出来的。”
如答应仍旧疑惑。
“我只看你的手指不知蘸了什么东西,就在我手臂上勾画。这东西日后会不会掉?还有这个香味?”
虽然用了法术,但为了掩人耳目,寒鹛特地沾了水来画梅花印记。如答应以为是什么药,其实就是水。
“不用担心,这东西不会掉色,香味也不会消失。对你身子也没有危害,你尽管放心。”
如答应这才放松。想到后宫嫔妃们,又觉得胆寒。寒鹛安慰许久,她才慢慢平复。菱歌再进来时,二人已经其乐融融聊起来。又过了一盏茶,如答应才放走寒鹛。
望着她的背影,如答应对菱歌说:“我总觉得,她与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女子不一样了。”
菱歌宽慰“人都是会变得,小主。何况您现在是主子了,自然与她不同路。”
“以后这话不要说了。寒鹛于我,是天大的恩惠。”
菱歌很有眼色,立刻转移话题。“如今芳贵人炙手可热,小主要不要送点贺礼过去?”
“不用了,我没侍寝就有了位分,还不是按规矩封的。这时候就别招摇了。”如答应双手拂过自己头上比宫女时华贵太多的首饰,喃喃道:“何况我牵扯进杜芸的事儿,芳贵人指不定觉得我晦气。”
“皇上子嗣稀少,我还是不要去给她添堵。只盼她平安诞下孩子。”
说完,如答应便闭上眼睛,再不说话了。
因着如答应的事,翊坤宫又碎了不少瓷器。华妃拍案怒道:“皇上疼爱后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