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芳贵人小产，后宫中气氛十分凝重。

这消息过后，冬天才正式来临。

这事一来，皇帝似乎有了紧迫感，立刻让夏刈安排要见寒鹛。

寒鹛得了消息，大半夜被夏刈从窗口打进来的石子弄醒。

我是不是该庆幸傀儡的感觉会连接到本体？

寒鹛大无语，用神识扫过确定夏刈看不见里面，这才钻出来。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是你？”

这时候他们才见第二面，她应该装作惊讶才对。寒鹛身体紧绷，夏刈忙说：“皇上要见你。”

“皇上？”

夏刈看她有些惊讶惶恐的样子，更确定这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宫女。

“跟我来。”

夏刈不容反驳，转身就走。寒鹛立刻收了表情——懒得演了。

不得不说大胖橘这皇帝当的窝囊。大半夜想见个宫女还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

看这样子也不像要收她入后宫，多半是收为己用。培植自己的势力也小心翼翼的……可见确实挺势弱。

“皇上，寒鹛带到了。”

“知道了。”

皇帝转过身，寒鹛继续跪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就算修仙，也架不住人海战术啊。

“奴婢参见皇上。”

“你叫寒鹛？那两个字？”

“……寒冷的寒，鹛鸟的鹛。”

空气有一瞬间的尴尬。

皇帝哼笑一声。“抬起头来。”

寒鹛听话抬头。

“长的寡淡了点，不过正好。”

寒鹛不说话，在心里偷偷骂下头下头下头。

“朕听闻你有点身手，性情谨慎。浣衣局的日子不好过。你可愿意为朕所用？”

我还能拒绝吗？

寒鹛默默吐槽，嘴上逢迎：“奴婢虽然书读的少，但我爹曾经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奴婢是皇上的子民，自当忠于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

皇帝拍拍手。

夏刈便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寒鹛。

“这是福寿丸，只要吃下你就是朕手下的血滴子。隶属粘杆处，听从朕的调遣。”

福寿丸……寒鹛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鸦片战争时期华夏大地上到处都是的福寿膏。

这玩意儿不会含有鸦片一样的东西吧？

皇帝静静盯着寒鹛。

不吃就是死。她知道了血滴子的存在，今夜还见了皇帝。若是不吃下去，等她的只有一个死字！

夏刈盯着寒鹛，随时准备叫人进来处置她。就在他以为她不打算吃时，这个面容寡淡身材高瘦的女子将药丸一口吞下。

皇帝满意地笑了。

“日后每月会有人将解药放在你的份例中。倘若背叛，解药断供，你将受尽虫蚁噬咬之苦直到死亡。”

就知道。

象谷，就是罂粟。也就是鸦片。

估计份量并不重，还混了别的毒药。令人上瘾，却不知与降低身体素质。那些毒药纯粹以毒攻毒，对身体是损害却也抵抗象谷。

每月的解药也根本不是解药。就像古早小说里暗卫们的毒药一样，每个月的解药只是用来缓解。

大胖橘，狠的咧。

反正寒鹛是不打算叫他雍正的。

至于福寿丸，她运转一下灵气就排出去了。比如现在，她肚子已经有点感觉了。

“奴婢明白，愿听皇上差遣，绝不背叛。”

“好！”

“朕会找个由头，让你回去内务府。来年选秀。朕会安排你去伺候嫔妃，届时听命行事。”

“奴婢明白。”

寒鹛的态度令他非常满意。这样面色不变临危不惧的人，正是他要的。血滴子的人就是他手上的刀，平日里不动，咬人的时候要命！

出来时，夏刈给了寒鹛一块令牌，算是身份证明。

“你，还是第一个有官员身份的女人。”夏刈语气有点不好。本来寒鹛这种不稳定因素应该被处死，但是皇帝恰好要这么个人，这才留他一命。

“哦？那奴婢站在也是五品官了？可会有吏部玉蝶？”

夏刈一哽，不说话了。

当然没有了。开什么玩笑，他就是不爽随口讥讽两句。像寒鹛这种，顶多就是血滴子里的暗点子。别说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