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寒姑姑猜中了!”
“怎么?”眉庄问。
“寒姑姑说小主要回来了,让奴婢们打水给您擦汗净面呢。”
沈眉庄咦了一声。寒鹛捧着香露来,稳稳当当行了礼。宫女们动起来。
“你怎么知道?”
“奴婢心里有数呢。”寒鹛笑了笑,让沈眉庄没来由安心。
想到安陵容的香料,她便将延禧宫的事都说了。眉庄一边叹息夏冬春的遭遇,一边让人把安陵容的香料收着。
寒鹛轻笑“小主若是起了心思,用用也无妨。”
沈眉庄坦然:“我心里明白。”
刚刚伺候人擦了香露护肤,苏培盛匆匆而来。
“沈贵人,皇上今夜翻了您的牌子,可好生准备着。”
“多谢公公。”言罢,采星奉上赏银。苏培盛告谢离去。
又是一番折腾,沈眉庄终于去侍寝了。
妃子夜间侍寝,奴婢们不能跟进养心殿。只能在后面的围房里略睡一觉,等皇帝叫水后,再起身去侍奉主子们起床。
今儿采月跟着去,寒鹛自然是看家。
非必要她也不想往皇帝那里走。故而叮嘱了几句,便目送凤鸾春恩车离去。
常熙堂静下来,寒鹛放了奴婢们去吃饭。采星管着奴才们的规矩,寒鹛便进屋子里,实则蒙上面巾施展藏匿之法,迅速往御花园而去。
果然,井中怨气浓烈。哪怕福子的尸体已经被扔去乱葬岗,可她的鬼魂仍旧困在井边。
福子刚死不久,魂魄呆呆愣愣的,没有多少自我意识。只是浑身湿漉漉的,趴在地上一个劲往翊坤宫方向爬。
可她也算地缚灵,根本走不出这里。而且鬼龄不长,根本分不清事。
这口井还被封了。毕竟死了人,水也没人敢用。
若是任由她长久在这里,只怕又是一个深宫怪谈。
不停蠕动的福子忽然看见一双冬青绣鞋停在眼前。
她抬头望去,混沌的意识只能分清是个宫女。福子怨恨犹如实质,不停的扑向寒鹛。
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命苦。
恨皇后为什么要把自己赐给华妃那个恶毒的女人。
忽而,那宫女清灵的声音传来。
“我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