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脚步声在这静谧而空旷的空间里被一层层放大,又温柔地弹回耳膜,如同摇篮曲般轻柔。\@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熵和玦紧紧拉着彼此的手,时刻警惕地张望着周围的环境。
因为不知道里面的情景会不会突然变化,他们可不敢贸然分开。
不过……按照那些第三区的灵魂们的说法,前6层的难度应该才到“半升格”的水准,按道理说,这对他们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
“这里……好空啊……”
熵喃喃着,声音带着一点点的迟疑。
她的话在这空间中像泛起水纹似的扩散开来,声音却并没有完整地回响回来,只是被柔软的空气吞噬了一半。
周围的墙壁、地面和天花板都是统一的鹅黄色,没有花纹,没有棱角,没有一丝裂隙。
颜色不是那种鲜亮得刺眼的明黄,也不是苍白得发灰的浅黄,而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温暖调子,让人联想到初春的阳光、蜂蜜泡牛奶、晒干的棉被……
两侧也没有任何门窗——这处空间像是完全地封闭了。
这可跟外表看起来不一样。
也就是说,里头的空间是错位的?
“……”
玦往后一瞅。
进来时的门扉已然不见了踪影。
想来只有当他们成功通过了这关后才会再度显现出来。*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我们往前看看。”
熵拉了拉玦的手,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玦也望去——确实,50米开外似乎有一些物品摆放在靠墙的地方。
那会是他们通关的线索吗?
他们谨慎地走了过去。
“哒、哒、哒……”
脚步声在空荡的空间内传来回音。
“啊唔……”
走着走着,熵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仿佛被某种同步机制触发,玦也轻轻哈欠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些许懊恼:“……你打哈欠会传染我的。”
“怪我咯?”
熵一边揉眼睛一边嘟囔,语调不自觉地少了先前的紧张,甚至透着些许的慵懒。
不得不说,充盈在此处的鹅黄的色彩,天然地让人感到舒适。
恰当的暖色调让人想到了小鸡仔的绒毛,小黄鸭的绒羽……
“……”
很快,随着脚步的靠近,两人很快就看清了这处空间尽头摆放着什么东西——
几个木质与玻璃混搭的储物柜,棱角圆润,显然是为了避免磕碰才特意打磨;
一张几乎铺满整个空间的大地毯,鹅黄色的,细密柔软得仿佛能直接把脚底吸进去;
还有两张外形松垮却慵懒迷人的懒人沙发,一左一右朝着房间中心斜倚着,靠背塌陷成温柔的弧度,仿佛早就预设好一个人形轮廓,就等着有人进来躺下。¨c?n_x.i!u?b¨a¢o+.\n¨e!t.
而在这温软布置的正中央,赫然是一张看起来几乎能睡上10个人的大床!
床的四角微微上扬,床头有一排内嵌式柔光灯,乳白色的光晕像从梦中渗出,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那层厚重又干净的鹅黄色被褥。
被子的一角自然地掀开着,仿佛在无声催促着来人躺下休息。
整个布置……无可挑剔的舒适。
可……
在这种试炼之地,却显得怪异了许多。
???
熵和玦满脸问号。
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招待所呢!”
熵狐疑地张望了下,目光在地毯与柜子间来回扫视,仿佛想从中找出一丝不协调的蛛丝马迹,又伸手构建出一条小木棍戳了戳那个硕大的床。
羽绒被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