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爆炸她是伤到头部了,感应了一下身体,身体里没有异能存在的迹象,这一次她真的是伤得太重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此刻她躺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一盏桐油灯发出昏黄的光,四周都是土墙,一个梳着发髻的妇人趴在床沿上,这是在哪里?
头疼得厉害,莫如月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待感觉稍好点,她想起自己的空间,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用心神感应,她的空间还在,心中涌起狂喜。
待她将意识沉入空间,心中大失所望,她的空间又变成了最初的模样,一平米的空间里,一个小小的水坑,水坑底部有水,可惜只有两滴的量,她的意识回归身体,用意念取出那两滴灵泉水,在灵泉水进入口中那一刻,莫如月也因为精神力耗损严重昏睡了过去。
天亮了,趴在床沿上的秦氏抬起头,在清醒过来的时候连忙去探莫如月的鼻息,得知莫如月还活着,她松了一口气。
昨晚赵氏挺着孕肚一定要守着莫如月,到了深夜终究熬不住睡了过去,秦氏便代替她守在莫如月床前,可是白日里要干农活的她也是疲倦不堪的睡着了。
还好莫如月还活着,秦氏走到大房的灶间,缸里没米了,只有一点枯萎的野菜。
秦氏叹了口气,回自己家里取了一碗米,在灶间熬起了粥。
这时,一个探头探脑的人走了进来,秦氏一看是陈婆子,“你来干什么?”秦氏顿时没好气道。
“我来看看如月丫头怎样了!”
“还没死!”秦氏走到陈婆子身前:“但是缸里没米了,你回去拿些米过来,你儿媳妇怀着孕呢!”
陈婆子心里很不情愿,可是面对有些背景还很泼辣的秦氏她心里有些怵,她更怕秦氏将这事传到白云镇,回到自己屋里拿了五斤糙米,不情不愿的放到赵氏屋里,转身就走了。
莫如月昏睡着,但是每天夜里都会醒来一会,她喝下灵泉后继续睡着。四天后,莫如月在清晨醒来,这几天她接收了一段记忆,知道自己是重生了,重生在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体里。
她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都印在她的脑海里,她与赵氏和两个姐姐相依为命,骨肉至亲之间的爱极为浓厚。而更加深刻的记忆却是女孩临死前的不甘和怨恨,莫童生,陈婆子,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月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欣喜不已的声音传来,莫如月看着眼前人,女人的脸瘦得脱了相,显得她那双眼睛格外的大,脸颊凹陷,嘴唇干裂,看上去憔悴不堪,这是这身体的亲娘。
“娘!”莫如月的声音微弱,她流了很多血,使得她本就瘦弱的身体虚弱至极,这几天的灵泉水都用来修复伤口了,所以她还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赵氏激动的流着泪,给莫如月喂了些米汤,莫如月喝完米汤又沉沉睡去。
又过了两天,莫如月醒来的消息传遍了牛头村,村里的人们都来到赵氏屋里,有的人是为了看热闹,有的人却是为了关心,来时还带了些粗粮和野菜。
就连平时玩得好的小伙伴也涌进莫如月的屋子,莫小虎,林兰兰,林小丫,林二牛……
大家站在莫如月床前,看着莫如月头上干涸的血迹,莫小虎问道:“如月,你疼不疼?”
“不疼了!”莫如月看着这些小伙伴,感觉很亲切,原本的莫如月身姿灵活,她会爬树,会攀爬陡峭的山崖,所以村里的孩子摘野果,挖野菜时常常拉着她一起,每当这时,大家的收获都会更多。
所以原本的莫如月是村里的孩子王,“月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你二叔可真坏,我刚刚看到他坐船走了。”林小丫的爹在白云镇码头上做苦力,很少回村,她娘总是很忙,也没空管她,她的头发总是凌乱的,脸上还有土。
可是莫如月却觉得她很可爱,她抬了抬手,想替她捋捋凌乱的头发,但是未能如愿,只得说道:“谢谢你们来看我。”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月丫头刚醒来,别吵着她!”秦氏提着一篮子野菜走进屋里,将这群孩子们叫了出去。
这时赵氏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秦氏对她说道:“莫大兴走了,这杀千刀的玩意儿,他把月儿伤成这样,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说完,见赵氏只是埋头给莫如月喂粥,她有些急,“月儿她娘,你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如雪如兰的聘礼都被他们拿走了,他们这干得哪里是人事?“
赵氏垂下头,“我争不过他们,她爹也不管我们,我忍不下,忍不下又能怎样?”说着又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