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门口,就意外碰上几位熟人,是桑父一家。
桑父看到桑思妍出现在这里,也是一愣,随后皱眉停脚,叫住桑思妍。
桑父让妻子带着儿子先走,说自己要和女儿说几句话。
桑思妍听到后,下意识拧眉,表情并不情愿,但桑父摆出一副非要和她聊聊的坚持态度。
她没办法,无奈看向闵森,寻思着,要么让他先进去。
话还没说出口,闵森手机响了起来,是香港那边打过来的紧急工作电话。
他接起电话,示意桑思妍不用管他,语气平和对她说:“去吧。”
闵森走后,桑父妻子不动声色收回一直打探他的八卦视线。
走之前,年轻女人体贴拉起桑思妍的手,温柔地说:“思妍,大过年的,和你爸好好说。”
对于这位小时候的乐器老师,桑思妍早已不愿意再尊称一声老师,她用力抽出手,冷笑扯了扯唇角:“与你无关。”
女人哽住,面色难堪。
桑思妍跟着父亲走到拐角处,桑父板着脸,质问道:“听你小姨说,你是去年辞职创业的?”
桑思妍专心致志望着不远处挠痒的流浪猫,敷衍“嗯”了声。
桑父显然不满她这幅漫不经心的态度,略拔高嗓门:“这件事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我还是你父亲吗!”
桑思妍收回视线,平静看向他:“我和我妈说过了,我妈没意见。”
桑父被她噎住,缓了缓情绪:“你妈是你妈,我是我,你妈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和我说的。”
桑思妍满不在乎“哦”了声。
比起桑思妍奶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桑父本人其实没这方面想法。
只不过他一贯是和稀泥,从不管事的窝囊软性子,也根本协调不了亲妈和前妻之间的关系。等到后面,家里彻底腥风血雨,才发现收不了场了。
当初,桑思妍刚被判给前妻那会儿,桑父一时气不过,干过几次不打招呼,蹲守在桑思妍学校门口,强抢女儿回自己家的戏码。
结果被前妻发现后,前妻带着帮手赶过来,对他又骂又打的,把他吓得不轻,从此不敢造次。
昨天婚宴是公共场合,很多老熟人在场,桑父不方便和桑思妍多说,现在他难得逮到女儿,便噼里啪啦开始倒豆子说教。
他一脸责怪道:“哦什么哦,创业这种事情是儿戏吗?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反复说过,让你回江洲考公,你怎么就不听呢!”
桑思妍有点不耐烦了,反问:“我一个成年人,还不能有自己的选择了?”
桑父瞪着她,痛心疾首:“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但前提是对的选择!之前你在企业里呆着,天天加班就算了,现在是越来越离谱,一声不吭,非要学你妈瞎折腾,去创业!”
“你就不怕公司倒闭破产???有你妈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你还以为开公司很容易啊?”
桑母当年毅然辞掉铁饭碗,下海经商,一路以来并非一帆风顺。
创业期间遭遇合伙人背叛、技术骨干出走、政策风向变动、外资资本围剿,一路起起伏伏,很不容易。
天然环境使然,女性在商场上做生意,再怎么雷厉风行,也要比男性难得多。
桑母的公司曾经因为国外资本大鳄打压,一度濒临破产,好在后来政府出面保护,挺了过来。
后来,又被实力雄厚的央企看中公司自有保密专利技术,诚意重金并购,如今算是阳光总在风雨后,走上了阳光大道。
虽然结局不错,但桑父依旧对此嗤之以鼻。
他觉得前妻就是瞎折腾,只不过运气好,公司才起死回生而已。
他和前妻思想不一致,觉得创业这种事就是风险大于收益,不是一般人干的事情。
很显然,他也极度不希望桑思妍重蹈覆辙,受苦受累,去做不一般的人。
一听到公司倒闭破产,桑思妍立马不高兴了,直接板起脸:“爸,大过年的,您咒我干嘛???”
“我哪里咒你了!”桑父再次被噎到。
桑思妍和他理论:“您刚才不是诅咒我公司倒闭吗?!”
“你!”桑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你不要和我绕弯子!”
桑思妍一脸严肃:“我哪里绕弯子了?爸,这里是青风观,诸多神明在上,麻烦您说话注意点!”
“我刚和财神爷许过愿,保佑公司今年的销售额破亿,他老人家已经答应了!结果您反过来诅咒我破产,您这么打他老人家的脸,合适吗???”
桑父瞪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桑思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