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不容置疑地扶着闻卿的后颈,两幅躯体之间迅速靠近, 额头轻轻相抵, 灼热的呼吸打在她颤动的睫毛上,挺拔的鼻梁轻轻摩挲着她的,眼中的世界仿佛只?有彼此?。
“qing, 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在开?玩笑。”
浓烈的情绪在内心?深处翻涌,短暂的某个时刻里?, 闻卿也觉得自己仿佛被他蛊惑了,他们认识了有足足十年的时间,彼此?间无数次做过最亲密的事情, 甚至连利益都纠葛在了一起?, 她对他的话很难无动于衷。
尤其是, 他说只?想要她。
闻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沉默了好?久, 或者说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良久, 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无措地错开?了他深邃的目光,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闻卿多少还是自私的,她实在不想承担使他放弃大好?前途的责任,万一他以后后悔了呢?
可普劳德斯塔太了解她,他知道?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孩而言,闻卿终究还是无法理解他的选择,更不了解他的决心?。
于是,他突然?开?口,“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闻卿不解,可是她却并没有太多拒绝的余地,高大的普劳德斯塔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缓缓地带着她走下长长的楼梯将她带到了一个废弃的杂物间中。
他从一堆废弃的物品之中扶起?了一副被摔破的巨大油画,然?后将它?靠在墙边,就这么直接地展示在了闻卿的面前。
闻卿一时茫然?,但?很快她便认出了这是原本?挂在普劳德斯家祖宅楼梯上的画作,画像上面的男人和身旁普劳德斯塔有五分相似,后来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这部画了,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普劳德斯塔嘶哑的嗓音在闻卿的耳边响起?,“直到我将这幅画摔坏,我才?知道?这幅画是我的母亲给我的父亲画的,在我搬来华盛顿dc常住后,我便让我的管家将这幅画放到了这栋别墅的仓库里?。”
她此?时依旧难以平静,抬起?漆黑的双眸看?着眼前的普劳德斯塔,“你想说什么?”
眼前的男人沉吟了良久,他垂下那双淡蓝色的眼眸,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非常艰难的决心?,“qing……我知道?你讨厌私生子,但?我还是想实话实说。”
“我的父亲终身未婚,所以我其实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非婚生子。”
闻卿不可置信地瞪大湿润的漆黑双眼看?向他,一时不知道?是因为他出人意料的身份,还是因为他竟然?会将这样的家族秘辛就这样直接告诉她。
“这……似乎和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关系。”
“有关系。”
他轻声叹息,目光复杂地看?向那副笔触娴熟且颜色艳丽的画像,而后又看?向她,“过去的我并不明白我的父亲为什么会如此?鄙夷并憎恶我,虽然?他已经逝世,但?这成为了我的某种执念,促使我站在所有人都能仰望的最高处。”
所有的记忆逐渐回笼,串在了一起?……管家的欲言又止,普劳德斯塔对于名字的敏感在意,还有他游走在理智和疯狂之间的举动。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他其实只?是个爱而不得并因此?陷入疯狂的可怜人罢了。”
“和我真正在乎的相比,过去的那些?执念也变得不再重要。”
面对普劳德斯塔的目光,闻卿艰难地张了张嘴,“我觉得你应该为你自己负责,这并非儿戏,但?倘若你真的想好?了,那我也无法左右你的决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里?斯克,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普劳德斯塔依旧用那双暗蓝色的双眸深深地看?着她,他好?似非要从闻卿口中获得一个笃定的答案,“那你呢?”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眼中的情绪浓烈地向她铺天盖地地汹涌而来,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触碰,可是闻卿却觉得自己好?似身处悬崖边一般无处可逃,她的身体退无可退,就这样撞到了身后冰冷的墙面。
“qing,我不需要你为我放弃任何?东西,我只?希望,我们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气氛沉重,连空气都流淌得十分缓慢,高大的男人遮挡了闻卿的所有视线,他的呼吸颤抖,指节分明的大掌捧着她精致而被泪水濡湿的脸颊,手背克制地暴起?青筋。
普劳德斯塔身上的费洛蒙铺天盖地地朝她扑来,将闻卿桎梏在墙角,她的情绪被眼前的男人操控,明明闻卿一向冷静自持,只?凭利益和喜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