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就进了屋,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等饭。
她现在是上幼儿园的年纪,身高比灶台还矮一头,碰不到饭碗,碰不到电饭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乖乖等她妈妈把饭端过来。
陈道全找到了啤酒起子,开了一瓶啤酒,黄色的酒业咕嘟咕嘟的进了白色的瓷碗里,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坐到饭桌旁拿起筷子吃菜。
周红英端着比陈草木头还大的饭碗过来,里面的番茄鸡蛋烩饭装的满满当当,放到桌子上时有小小的闷响,光听声音就知道分量不少。
陈草木接过她递来的勺子,一手抱着碗,就吃了起来。
周红英嘴巴闲不住,吃了会儿就在饭桌上聊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时不时还夹点菜到陈草木的碗里。
她说话声越来越小,像是在说什么秘密,连带着陈道全也被影响,刻意压低了声音回应。
陈草木吃的开心,勺子越挖越大口,没一会儿,半碗饭下肚,她吃欢了,耳朵还不忘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
听到了陌生的词,陈草木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问道:“妈妈,什么是离婚啊?”
周红英刹住嘴里的话,连忙“嘘”了一声:“这不是什么好词,小孩子别问。”
陈草木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周红英看她没再问,心里的顾忌却没有消失,她停止了这个话题,转头说道:“我想开个面店。”
陈道全喝了口酒,表情没什么变化:“开这个干什么?”
周红英说:“挣钱啊,挣钱还不好啊,反正现在木木也懂事了,我也想干点活。”
陈道全没有否定这个提议,两人深入的聊了起来。
周红英原本是在鞋厂做鞋的女工,她年轻时身材苗条,有着一头长波浪的卷发,长相清秀,工作又卖力,因此有不少的追求者。
作为家里的老大,她十二岁时便出来打工,家里的债不少,她因为意外上不了初中,就背上了自己养家糊口的责任,外出拼搏。
周红英到了十八岁,已经把家里的债还完了,还顺带给家里买了栋房子,可以说是比大部分的男人还要有出息。
当时的她到了该结婚的年龄,经过一个媒人,陈道全的五舅的介绍下,认识了陈道全。
两人的第一面很像偶像剧的情节,当时的周红英在自家二楼晒衣服,五舅则带着陈道全站在对面的楼上,陈道全只是遥望着看了一眼,便对年轻的周红英一见钟情。
按理说,接下来就该上演追求的戏码,可就是这么巧,周红英在转头看到陈道全时竟与他产生了同样的情感。
郎情妾意的,本来这又是在说媒,两边人都点了头,可不就谈起来了。
周红英和陈道全的恋爱谈的顺利,不到一年时间,两人就领证结婚,在二十三岁生下了陈免。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陈免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的脾性跟陈草木很像,是个不爱出门,不爱说话的。
作为一个身材瘦小的闷葫芦,陈免在学校里的境遇并不是很好。
他的身上时常会出现一些淤青,周红英在给他洗脚的时候经常看到,这很显然是不正常点。
在周红英再三再四的追问,和陈道全的淫威下,陈免才说出了自己被欺负的事。
周红英是个疼孩子的,陈道全同是,在知道事情的隔天一早他就带着陈免去学校找老师说理去了。
当然,这事并没有因为家长老师的掺和就草草结束。
陈免身上的淤青越来越多,陈道全去学校的频率也多了起来,却一直得不到缓解。
直到那些孩子觉得没意思了,这种行径才慢慢的停止了下来。
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静,周红英中间又怀上了两三次,都被她打了胎,一直到34岁,她怀上了陈草木,不知怎么了,她这次就有了想法,打算在计划生育禁止的情况下,偷偷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还未显怀时,她还在不眠不休的工作着,直到肚子开始隆起,藏到藏不住后,她辞掉了工作,东躲西藏起来。
这样的日子很幸苦,在一家人的谨慎之下,陈草木被顺利的生了下来,周红英的肚子上也留下了一道永久的伤疤。
陈道全抱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女儿,顶着他那一头茂盛带着微卷,有弹性的晃荡着的头发,傻笑着从产房里走了出来。
陈道全的妈看到是女孩不是很高兴,那头抱着新儿子的陈道全的弟弟同她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