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叶凌天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谢叶帅!”
陈为民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额头和后背上早已是大汗淋漓。
从他的视角来看,叶帅只是坐在那里,就已经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像是屹立天空的山岳,让人仰望和敬畏。
陈为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规规矩矩地问道:“叶帅,您让在下现在过来,有什么事情要向在下明示?”
“明天我女人会向彩旗银行申请贷款,你应该明白要怎么做吧?”
叶凌天手指轻轻地敲击在桌面上,也好似敲击在陈为民的心上。
“明白,我明白!”
“我今晚回去就让人把合同准备好,明天叶帅夫人的电话一到,我就亲自把合同送上门去。”
陈为民保证道。
叶凌天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又刻意强调了一遍:“记住了。”
“我女人叫姜秋柔,姜家的姜秋柔。”
“她的公司是华庭公司。”
“是!”
陈为民不敢有一丁点怠慢:“我记在脑子里了,就算是忘了我亲爹,也绝不会忘了姜夫人!”
“行了,你去忙吧!”叶凌天挥了挥手。
“是,我这就回去准备。”陈为民再行一礼,这才离开了包厢。
自始至终。
他都没有瞄旁边的张纯良一眼。
伴随着陈为民的匆忙离去,包厢里只剩下叶凌天和张纯良。
叶凌天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个眼神扫过去。
张纯良感觉自己被黑夜中觅食的凶兽顶上,额头上的汗水像是豆子一样滚滚落下来。
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将帅戒呈到叶凌天的面前。
“叶帅,对不起……”
“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叶凌天瞥了一眼帅戒,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我的帅戒脏了。”
张纯良被吓得一阵哆嗦,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
他顿时一咬牙关,冲着外面喊道:“服务员,赶紧送一把刀进来,一定要锋利一点的!”
很快,服务员进来了:“先生,您要的刀。”
张纯良接过菜刀的手一直在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呼呼呼——”
半分钟后,张纯良一咬牙,挥起了菜刀。
伴随着锋利的菜刀挥舞而下,戴过帅戒的手指被硬生生地斩断,鲜血瞬间迸溅而出。
一截手指在地上蹦跶一下,张纯良疼得浑身抽搐,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死死捂地住伤口。
在叶帅的面前,大喊大叫是大不敬!
“不错,你也算一个男人。”
叶凌天点了点头,把帅戒拿回来:“那我现在问你,我女儿的入学事宜,能不能办好?”
“能!”张纯良哪儿还敢说半个不字。
“我明天要看到通知书!”
说完,叶凌天就起身离开了。
一直到叶凌天走得没影后,张纯良这才嗷嗷惨叫,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
至于断指……
现在是有断指再接的手术,而且已经相当成熟,现在也来得及。
可叶帅点名要的手指,他哪儿有胆子敢接?
苏杭第一医院。
作为每个人都离不开的两个地方——学校和医院,张纯良和院长唐国伟已经是老相识了。
唐国伟亲自替张纯良处理伤口。
“老张啊……”
唐国伟疑惑地问道:“这伤口应该是利器所致,你这是招惹上厉害人物了?”
张纯良一想到叶帅的虎威,不由地苦笑道:“何止是厉害……”
“那是军方的一尊大佬,可与天齐的大人物。”
“只是要了我一根手指,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至于叶凌天的名讳,他不敢提起半点的。
“嘶——”
唐国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感叹道:“最近这苏杭是怎么了,为何频频有军方大佬出现呢?”
“这谁知道。”张纯良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
唐国伟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那位东海兵王罗无界今天应该也到苏杭了,而且还是大张旗鼓地过来,似乎是要大干一场。”
“看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