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薇耳朵更?红了，没说话?。

夜色漆黑，像这样不开灯聊天，他?基本就?没说过?什么正经话?，当然……很多时候，他?都喜欢开着灯，边吃她边说下流话?。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纠结这些，告诉我。”

谢怀隽打?断了她蔓延的想?法。

握手感知对方的温度，倪薇有种掌贴掌、心连心、谢怀隽能读懂她内心所想?的感觉。

她不能再想?这种事了，真的。倪薇内心摇头。

沉默太久，谢怀隽低头靠近她，低声轻唤：“倪薇。”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突然贴近，倪薇能更?加清明地看见他?的眉眼，那里是犹如渊海的深邃。

倪薇心跳漏了一拍，瓮声瓮气：“不知道，应该是他?们第一次打?趣要把我嫁给谢西霖，也不对，好早好小的时候，就?被?这么调侃过?了，反正我感觉我不喜欢他?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谢怀隽点头，借窗外倾泻的柔柔月色，以目光描摹她：“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他?们是爱你的，你相信吗？”

他?抛出一个观点前?，总会耐心而?尊重地提前?过?问她的想?法，不论是什么时候。

倪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适时地停顿三秒钟，谢怀隽也意会：“你可以不回答我，我继续向你说明，想?听吗？”

倪薇用指头抠了抠他?的虎口：“嗯。”

“好。”谢怀隽攥紧她的手又稍微松开，低沉磁性的声线如钢琴重音般悦耳，“你和我说过?，他?们对你从来?没有要求，觉得你能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上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大学，再嫁给谢西霖就?好，对吗？”

这些并不是刚才说过?的话?，而?是更?早于现在，还是线上不知x92是谢怀隽的时候。

倪薇面?颊更?热了，闷声埋怨：“你记得还挺清楚。”

谢怀隽：“你说过?的话?，我都会记得。”

“是，那你记得没错。”倪薇嘟囔。

“嗯，那我继续说。”

“这就?是他?们自?认为爱你的方式，他?们觉得你是女孩子，没必要有事业，即使从事工作，也只?需保持体?面?，嫁给谢西霖可以让你们彼此间的联系更?亲近，他?们信奉亲上加亲，也泥古不化地认为你愿意接受这一切，和你所说的一样，这份爱带着不纯粹、不干净，甚至是把想?法强加于你。”

谢怀隽轻呵口气，抬手轻揉她的面?颊：“你想?的没错，倪薇，但是他?们是爱你的，是吗？”

倪薇沉默一息，想?应声，谢怀隽又一低头。

“你承认他?们爱你，但是也可以不接受这种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倪薇，没有人告诉过?你的事，我现在告诉你。”

他?说得格外郑重其事，那只?握紧她的手，有血液在流淌，由?胸腔轻颤的出的声音，也切切实实通过?掌心传导给她。

“其实你没必要夸大‘爱’在生命里的分量，尤其是别人的爱，这太不稳定、也容易被?收回，你根本不具备主导地位，所以会因此受伤、难过?，即便它同时能让你拥有正向反馈的情绪。”

“跳出这种没意义的纠结，你能完全拥有的是自?己的爱，所以要爱自?己、不委屈自?己、只?爱自?己，明白吗？”

依旧是商量的语气，可他?说的话?，却实在令人意外。

这是倪薇从未想?过?的，关于爱不爱的角度。

他?并非在美化他?人的爱，而?是告诉她。

——其实她本可以不需要。

这太哲学，倪薇很少深思熟虑过?这种事情，但谢怀隽总能把复杂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地引导她。

那他?呢？

他?需不需要她的爱，他?也是这样只?爱自?己的吗？

倪薇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种问题，因为太入神，她都没发现自?己说出口。

谢怀隽“嗯”了声，语气平缓淡然：“我爱你，不负责任地说，或许比爱自?己还要更?爱。”

“因为我选择了承担爱你的负面?后果，会患得患失、会嫉妒、会焦虑、会紧张、会愤怒。”

“这是我心甘情愿，是我深思熟虑，是我冷静过?的结果。”

你永远优先?于本我，我的道德，我的欲望，我的冲动，皆因你而?起。

犯禁

在这?种时候, 对谢怀隽承接一句“我也爱你”的话，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倪薇感觉自己是该回应, 可她张了张口, 谢怀隽却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