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直起身,“小公主的身体并无大碍,应该是之前受的旧伤没有好全,多加休息即可。′如^文-网^ ^首?发·”
他的话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薄从怀走到我身边坐下,拾起我的手珍重地握在掌中,“心口的刀伤又痛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答是还是不是,确实是之前被刺伤的位置在隐隐作痛,但是这种痛感并不是来自于皮肤,而是皮肤之下的心脏。
玊骋上前一步询问,“小微心口为什么会有旧伤?”
我刚要回答,薄从怀便按住我的肩膀,让我休息。
他将几个月前我遭受偷袭被刺伤的事情转述了一遍。
看着面前三人渐渐阴沉的面孔,我故作轻松地笑一声,“其实都已经好了,我现在能蹦能跳,没什么大事的。”
诺茹平时神色一贯平和从容,此刻也不免严肃起来,“查清楚是谁做的吗?”
薄从怀摇了摇头,“只知道是木偶作祟,深究下去线索就断了。”
“有怀疑的对象吗?”
“应该是妖界的人,在木偶身上捕捉到了残留的一缕妖气。”
诺茹冷着脸点了点头,“小微怎么会被妖界的人盯上?”
薄从怀看了我一眼,“她这一世生于血月之夜的至阴之时,身上的阴气太重了。`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诺茹思忖着没说话,苏锦眠喃喃道,“如此巧合……”
玊骋也说道,“妖界近来蠢蠢欲动,现在又在小微身上下手,不得不让人揣测其居心啊。”
诺茹转身坐到罗汉床对面的椅子上,自下而上依次看了看玊骋和薄从怀,
“现在对妖界,你们有多少了解?”
玊骋转头与薄从怀对视一眼,“玄珩久在人界,了解的自然比我多。”
薄从怀也一点头,“之前和诉诉一同去往人界鬼市,在哪儿也打听到一些妖界的信息。”
听他提起鬼市,我眼前不免浮现那幽暗且诡异无比的小巷,身体冷不防打了个激灵。
鬼市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现,这时,我听到诺茹说道,“说来听听。”
她低着头,手状似无意地抚摸着另一只手手腕的玉镯,完全是长辈的姿态。
薄从怀点了点头,“鬼市之中有一鬼商,专以贩卖三界秘密为生。”
诺茹点了点头,意思是,继续。
“当时,正值妖界妖皇之位有所变动,我和诉诉便找到这鬼商,买了一些妖界的信息。”
现在在位的新妖皇名叫,婴婪,是上一任妖皇的嫡长子。?6?§1?看ˉ·书??网]?¥ .追|最}`/新$?章1?节??D
相传,他的年岁并不大,少年老成,手段狠戾。
刚刚上任就掀翻了许多老妖皇之前的法政,引起妖界一片动荡。
这事玊骋也有所耳闻,于是搭话道,“这个我倒听说过,这个新妖皇的头衔,似乎还带着个‘弑父’的罪名吧?”
我和苏锦眠异口同声,“弑父?”
薄从怀对着我一点头,“昭塑说的不假,我也有所耳闻。”
我不禁竖起了个大拇指,“狠人啊。”
薄从怀轻轻一叩我的额头,“想什么呢。”
我一边摸着额头,一边嘟囔,“这个新妖皇也不怕不能服众?”
“不服就打,打到服为止,再不服就杀,杀掉不服的,剩下的自然就是臣服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以这种观念治理国家的,简直就是一个暴君!
玊骋一竖手指,“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弟弟吧?叫什么来着……”
薄从怀直着眼睛,似乎在沉思似乎又在发呆,半晌之后,他才开口,“傀妒。”
苏锦眠捏着下巴,“他们兄弟二人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奇怪。”
我则是有些怔住,傀妒,这个名字,为什么有些熟悉,但又不存在于我的记忆里。
薄从怀紧张地观察着我的反应,“诉诉,怎么了?”
我被他一问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
“他这个弟弟,是刚从斩幽塔放出来的罪妖吧?”
薄从怀低了低头,掩盖了眸中情绪,“是。”
我则是看向玊骋,“大哥,斩幽塔是个什么地方?”
“天界封神谷,妖界斩幽塔,都是惩罚和关押罪仙罪妖的地方。”
我更是一头雾水,“既然贵为新妖皇的弟弟,那么就是老妖皇的……”
我扒拉着手指头,算着辈分,应该不算远房亲戚吧……
苏锦眠看不下去,“是小儿子。”
“对对对!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