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末瘪嘴:“我绝对能忍住。”
谢卓诚挑眉,不置可否。
回去的路上,白微末吹着舒服的风又睡着了,谢卓诚见她真累,放慢车速,减少颠簸感,到了停车场也没忍心叫醒,靠在车边跟同事说话。
“听说了,里面那个是你相好的?”
“放屁。”谢卓诚眼一斜,正儿八经地道:“别败坏姑娘的名声。”
同事啧了一声:“队长,昨晚三更半夜开车到镇子上买退烧药,守在她帐篷外面一宿没睡,您的光荣事迹都传开了,不是相好的肯定就是心上人,错不了。”
“就你小子话多。”谢卓诚没承认,却也没否认,警告道:“知会队里的人,认真训练,别乱嚼舌根,她脸皮薄。”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同事嘿嘿笑:“但我不会乱说。”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根烟,递给他。
谢卓诚摆摆手,“戒了。”
“啊?!”同事意外。
谢卓诚烟龄挺长了,早就成瘾,哪是说戒就能戒的。但他偏偏就狠了心,难受的时候像千万只虫子在喉咙里爬,也绝对不再碰烟,反而摸出口袋里的口香糖,拆开一片,丢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谢卓诚。”
白微末趴在车窗上,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懵懂无辜,娇弱的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柔柔的嗓音,撒娇一样,就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那股无名火便被勾起来。
谢卓诚走近,摸了摸她的额头,溺爱似地哄:“还早,你再休息会儿。”
白微末神了个懒腰,稍微清醒一些。
“回去吧。”上山还要走很久呢。
谢卓诚听她的,交了车钥匙,打电话通知队里的人帮忙取干柴,然后他提着其它的东西先离开。
两人并肩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天际有橙红色的晚霞,整个天空宛如被调色的画布,星和月都是点缀,美得惊心动魄。
白微末仰着头瞧。
谢卓诚手掌轻轻地贴上她的后颈,提醒:“看路。”
白微末收回视线,问:“重不重?”
“不重。”
她伸手要接过袋子。
谢卓诚躲开,“你好好走路,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切。”
白微末注意到他的影子,踩着玩。
谢卓诚静静地看着她闹腾,眼里泛出无限柔光。
如果时间再往前倒十几年,他们那会儿还小,似乎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岁月无情,有很多东西在冥冥之中都发生了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她仍然在身边。如此便好。
***
支教工作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拖慢了进度,老师们的住宿问题在特警部队的帮助下很快得到妥善解决,教学工作重新展开。
除了每天的文化课教学,还有舞团的老师们轮流上舞蹈课。
孩子们学得特别认真,可惜有些年龄大了,柔韧度不好,做出来的动作显得滑稽,他们知道这样有趣,故意摆出奇葩的姿势逗老师。
白微末忍着笑,无奈地招手:“不要闹了,先下课休息会儿。”
第二节课点名,有位叫童怡的小朋友没有在,问过其他人都没见到。
白微末赶紧找到带队老师报备情况,这时,有个因为身体不舒服在屋里坐着休息的孩子说,看见她课间休息的时候往家的方向去了。
逃课?不应该啊。
童怡是这些孩子中最有舞蹈天分的女生,每次上课态度特别积极认真。
白微末不放心,下课之后,她跟带队老师申报一声,主动到童怡家中询问情况。
村里的路不好走,有几户人家在山上住,林子很大,稍微不熟悉路的人贸然进入很容易就会迷失方向。
白微末先去找了村长,打算请他带路,没想到会撞见谢卓诚。
交流之后,发觉他们的目的地相同。
童怡是留守儿童,跟奶奶相依为命,可老人家上年纪了,腿脚不方便,前两天暴雨,她独自到山中采草药摔伤了脊椎,卧床不起。村长将这个事情给特警队说明,想麻烦他们开车帮忙把老人家送到县城的医院治疗。
谢卓诚就是为这事儿而来。
他劝:“别上去了,山路崎岖不好走,在这儿等着,有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
“不要。”白微末倔。
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