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嗯了一声,小声的回他,“那婴儿,不是父亲亲生的,吴小娘早早认罪,便是想掩盖这件事。”
谢司珩眉头紧皱,“你在这等我下。”
“世子……”沈望舒看到谢司珩离开,都没来得及阻止。
她就看到谢司珩快速到护国公的身边,低声把事情说了。
护国公震惊的问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谢司珩点头,“真的。”
“事关重大,是不是客人都走了,关起房门来说?”
毕竟是府中姨娘偷了人,与人生了野种,这种事传出去,整个护国公府都会成为笑话。
护国公更是走到哪,都会被人笑,说他是只绿毛龟。
护国公想都没想,就扬声道,“各位等等,府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各位见证一下。”
刚要散去的宾客,听到这话,都纷纷停下来,抬头疑惑的看着护国公。
吴小娘见此,也是预感不好,但又心想着,应当不会的。
护国公夫人如今满心都是和亲女儿的团聚,对其他的事,就不是很在乎。
护国公咬咬牙,把脸面给豁出去了,他指着地上的小棺材,怒声质问吴小娘,“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话问的吴小娘脸色煞白,整个人在发抖,在冒冷汗。
众多宾客皆是瞪大双眼,只觉得今天这场戏,是一场大过一场。
谢少辰整个人更是宛如五雷轰顶,小娘要是与人私通,生了野种,那他一辈子是真的毁了!
护国公夫人也满脸惊诧,因为她和护国公第二次大吵,也是因为吴小娘怀了第二次身孕。
沈望舒也没想到护国公竟然当面说了出来,她也是才知道不久,但想着宾客散了,才将此事说出来,保全护国公府的颜面。
周遭一片安静。
护国公再次质问吴小娘,“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吴小娘摇晃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直视着护国公,“我是你的妾室,这孩子还能是谁的?”
护国公黑着脸,“吴玉,我看在已逝母亲的面子上,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若不然证据摆在面前,你,还有这个孩子,以及谢少辰,你都要好好考虑一下后果。”
“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既然能把脸面豁出去,当众问你这样的问题,那便是掌握了所有的证据,狡辩是没用的。”
吴小娘知道护国公的性子,不招的话,她们母子三都不会有好下场,死去的孩子无所谓,无非也就是扔乱葬岗。
可她和谢少辰,是会被赶出护国公府,到时候,世人也只会以为谢少辰也是野种。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还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不能就这样毁了的!
那,就只有一个方法了!
吴小娘抬头看着护国公,“既然表哥不信我,那我多说无用,孩子是表哥的,我也只心悦过表哥一个人,这便是事实。”
“吴玉!”
“我别无他求,只求表哥善待辰儿,我以死明志!”
话落,吴小娘宛若牛犊子一样,猛然撞向了柱子,眼看着就要撞的脑袋开花。
谢少辰尖声喊着,“小娘!”
“啊!”众人尖叫。
护国公夫人紧紧捂着谢婉莹的双眼,怕血腥的场面,给她留下阴影。
然而,众人并没有听到砰的脑袋撞柱的声音,倒是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还有谢司珩担心的喊声,“舒儿!”
众人这才看清,吴小娘撞到不是柱子,而是站在了柱子前的沈望舒,她脸色雪白,看起来十分痛苦。
谢司珩站在她的身边,扶着她,又气又心疼,想大声吼她,却又看她脸色苍白,便放软了声音。
“她要撞柱,你让她撞就是,怎么还傻乎乎的自己扑上来护着,也不怕把自己给弄伤。”
沈望舒虚弱的冲他笑笑,“我没事,不管如何,那到底是一条人命。”
她看谢司珩脸冷的厉害,明显还在生气,就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若是不说清楚,任由她这么以死明志,日后世人只会说是你逼死了她,对你不好。”
事情还未说明,吴小娘要是真撞柱死了,那谢司珩就真的要背上污蔑小娘偷汉子,逼死小娘的罪名。
这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谢司珩脸色没有缓和,声音更沉冷了,“若真那样,我自有办法,犯不着你用身体来挡那一撞。”
沈望舒看他好像更生气了,不是很懂他,怎么为他着想,他还更生气了。
无奈,她扯着他的袖子,抬头弱弱的看他,“胸口疼。”
谢司珩哪里还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