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苏稀奇的看着赵琚,看得他浑身都不自在。
“这么看着朕干什么,朕脸上又没有花!”
季寒苏抱着赵琚的脸,仔细端详后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您这么小心眼儿。”
“多大点儿事情,就要给她安排个厉害的婆婆。”
安排云雾过来的是他,要把云雾赶出去的也是他。顶着宽仁之君的名头,实则是十分歹毒。
赵琚面上有些尴尬,这么算计一个宫女,的确是有损他皇帝的颜面。
“朕不过是随便一说,见她们大好年华,却只能在宫里虚度青春,提个建议罢了。你身边的人,还是得你来做主。”
“这种小事,我早就有了考量。您每日那些国朝大事都忙不完,还要操心这些,臣妾看了心疼!”
“妖妖俏俏,除了知道说些好听的哄骗朕,还知道干什么?”
赵琚轻轻捏了捏季寒苏的小脸,右手一揽便将人抱了起来。
嗯,比前两天重了不少,差点儿没闪了腰......
“我说爱妃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嗯,珠圆玉润了?”
赵琚尽量措辞委婉了些。
“不过这腰,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和一样一样。”
再不寻常的男人,也会得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有的通病。身体和感情,分得比筷子还开。
要不是她对自己一直要求严格,指不定现在这太安宫里,有多少新宠。
“您也不看看,我这一身装扮。光是衣裳和凤冠上的宝石珍珠,少说也有七八斤重。”
“再加上布料,黄金,还有别的,二十斤都打不住。”
“那是朕不知体恤了,既然娘娘觉得重了,那朕这就替娘娘分忧!”
说完,赵琚抱着人,就往帘幕深处走去......
南熏殿
安妃与萧婕妤对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局未完的棋局,两人却都无心落子。
橘香匆匆进来,先是观察了一番自家主子的脸色,然后忐忑的道,
“已经打探清楚了,合欢宫传出来的消息。一个时辰前,韩声慢领着一群人,给季贵妃送去了皇后朝服。”
“没一会儿皇上也去了合欢宫,到现在都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橘香见两位主儿都不说话,屋里气氛沉闷压抑,就像快要炸开的丹炉,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娘娘息怒......”
随手将棋子丢在桌上,安妃怅然若失道,“圣明难违,本宫没哪里好愤怒的,当然也就没什么怒可息的。”
“起来吧,地上凉。”
“奴婢多谢娘娘。”
橘香小心翼翼的起身,从前在王府的时候,是她家娘娘一枝独秀。
自从进了宫,身份是高贵了,可丈夫的目光,却都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争也争了,夺也夺了,可谁让她们技不如人。闹腾了好多回,回回都被人把巴掌又扇了回来。
老爷已经说了,让娘娘在宫里安分守己,要是再惹出事端,家里也护不住她。
于家的指望,不在于后宫,也不在女人的肚皮上。
可是娘娘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被出身那样卑微的人压在下面多年,又怎么能甘心。
萧婕妤劝道,“照容姐姐,十有八九的事情,早就有准备了。”
“说句实在的,她当皇后倒比别人要好些。”
“要真让皇上,从宫外抬一个大家闺秀进来,指不定会闹出多少争端,未必有现在好过。”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关上宫门,和照容姐姐两个,安安稳稳的过自己日子。
季贵妃也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管理后宫一向秉公持正,并没有因为和照容姐姐过不去,就苛待她们南熏殿。
自从皇后皇后病重,宫权落到她手里后,后宫也都安宁起来。
她真不想南熏殿与合欢宫对上,不然最后吃亏的,大概率还是她们。
安妃嘟了嘟嘴,不情不愿的解释,“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么个看不清形势的人?”
见两人满脸的认同,安妃觉得心里堵着的气,比太安宫的红墙还厚。
难道她这段时间,还不够安静吗?
“皇后有儿有女都没争过,我就只有顺德一个,就更没有指望。”
“这几年助孕的汤药,也喝了不少,还是一点儿好消息都没见着。”
“她既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