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挣扎,仿佛又回到了那时。
“我站在泥地里,望望前路,又看看来时路,左右为难。沈大人,您可能不信,但那是我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大选择,我根本不敢选,怕选错。”
“你倒回去了?”沈筝猜测道。
阿五点头:“我将米和炭藏在了石堆里,跑回了通津渡,想着先将那些东西搬下船藏起来,那时天都黑了。刚走到那艘船旁,外面便传来了车轱辘声,好在他们没点火把,只提了两盏灯。借着月色,我藏到了隔壁破船上。他们很谨慎,到了之后先搜了周围,我藏身的破船也未能幸免。”
沈筝突然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
“你是如何躲开搜索的?”
阿五下意识摸了摸手臂,“破船舱壁有窟窿,我个头小,刚好能钻出去,等他们搜完我又钻了回去。”
事件经过说完,便到了正题。
阿五深吸一口气道:“我听到他们说,此番主子派他们偷偷出京,万不可泄露行踪,只需在对方入京途中伏击即可。还说他们的人在京中探过,那女人不会水,若是不好下手,便找机会把人弄进水里,再想办法带回来。”
沈筝皱眉想了片刻,“这些话......太过模糊,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们口中的‘女人’是本官?”
“因为他们走之前说,要让大周的女人再无翻身之地,还要让那女人为主子所用。”
阿五看着她,笃定自己的猜测:“原住上京,先前离京,而后归京,且还是有大用的女子......第二次见您那日,我便确定,他们口中之人就是您。”
不知为何,密闭的车厢越来越热。
沈筝拉了拉领口,又推开小窗透风。
阿五的话,几乎让她推翻先前的猜测。
在之前,她一直怀疑嘉德伯,因为对方有充足的作案动机。
若真是嘉德伯,以他那脑子......是如何想到派人从通津渡出发的?这般缜密的行事,还真不像嘉德伯能做出来的事。
还是说,嘉德伯手下有聪明人?
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