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席瓦之间,一定是不可能的。
“父亲!”
苍木被人拉着去换喜服,坐下又站起来,跑到苍南面前。
“我还是不放心,我要亲眼去看看。”
“站住!”苍南呵斥道。
“你知道,他们带着多少人过来的吗?你可以走,其他弟子们怎么办?”
“万元杀的人还少吗?你要眼睁睁看着,其余的弟子们,也因你而死吗?”
“我……”苍木愣住。
苍南亲自过去,牵着他回来,为他整理衣冠。
“孩子,你必须活着,这是你母亲的心愿,所以,你必须娶万嘉。”
苍木是吃软不吃硬的,见不得父亲这样低声下气说话。
他不过是想让自己活着。
苍木终于妥协,任由侍女们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镜子里的他变得不像自己,熟悉而又陌生。
忽然,侍女们全部停下动作,静止不动。
他发觉不对劲,站起身,一扭头便被人搂进怀里,用力吻住。
“唔……”
鼻翼间充斥着熟悉的气息,他顺从地闭上双眼,放松僵硬的身体。
良久,席瓦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他又紧紧地抱上去,眼泪决堤,抽抽噎噎道,“席瓦,你没事,真好。”
席瓦轻笑,低声安慰他,“我可不敢死,不然,你肯定又要变成小哭包。”
苍木不服气,轻哼一声,把眼泪忍住,瓮声瓮气道,“我才不是。”
两人相视而笑。
“你怎么进来的,父亲他们,没有为难你吗?”苍木问道。
泛红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温润的眉眼,挺翘的鼻梁,柔软的唇。
短短几日没见,他消瘦好多,下巴尖尖的,冒出些许青色胡茬。
席瓦握住他的手,轻蹭掌心,声音低低的,“他们不知道,我偷偷进来的。”
苍木急切地问道,“他们说你……”
“不要问,不重要。”席瓦再次把他抱进怀里,抱得很紧,感觉失而复得。
“让我抱一会儿。”
苍木没说话,静静地靠着他。
催促的人一个接一个,根本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席瓦轻吻他柔软的耳尖,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不要娶她,我带你走,好不好?”
苍木沉默。
“我不怕死,但我不能连累父亲和师弟们。”
“万元来势汹汹,我如果逃婚,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为难他们。”
虽然他也搞不懂,万元为何如此执着,非要让他做上门女婿。
在苍南的努力下,去掉上门二字,变成女婿,却也不是个什么好身份。
凡是和万元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席瓦皱眉。
苍木仰头,亲在他唇上,“他们马上要过来,你先离开这里,别被发现。”
他当然不愿意。
门外的脚步越走越近,苍木着急起来,将他推到窗前。
“你从这儿走吧。”
“放心,我很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相信我。”
外面的人推开门的一瞬间,席瓦消失在原地。
苍木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空气中只有一阵微风。
转身的一刻,一方丝帕从窗外飞进来,盖在他的手背上。
他把帕子拿在手里,很柔软,还香香的,应该是女孩子用的东西。
不知是哪个小师妹的。
他没有随便丢,而是仔细地叠好,放在窗台上。
但奇怪的是,丝帕竟然跟着他走,始终落在他手里。
试过好几次,依旧如此。
时间紧迫,他只好先把帕子揣进兜里,带着它出去。
另一边,蓟染夺回身体主权,径直去找万元。
今日的星云岛,热闹非凡,四处可见万丈山的弟子。
他们几乎是倾巢而出。
在岛上乱窜,不守规矩,还发生冲突,打伤星云岛弟子,像是在故意挑衅。
万元得知后,并没有责怪他们,只是假惺惺斥责两句,不轻不重,无关痛痒。
也许是有他的纵容,万丈山弟子们行径越发过分,得寸进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