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良善之辈。
走进去,把软软的苍木扛在肩上,与万元擦身而过时,冷声质问他。
“你把我儿子折腾成这个样子,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对他而言,苍木是自己人,万元这样做,无异于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可以不在乎其它妖的生死,但是亲生儿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再者,他生性高傲,可一可二不可三,容不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好在,万元知道适可而止。
他赔着笑,好声好气说道,“库房里的天材地宝,你随便用。”
“算你识相。”蓟染板着脸,对他的态度姑且满意,扛着人离开。
他的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定是受席瓦的影响。
他的灵魂陷入沉睡,意识被自己压制,但有些深埋心底的感情,无法抹去。
一想到,肩上扛着的,是他和羽灵的儿子,产生这种感觉,便会起鸡皮疙瘩。
他可没有那些奇怪的爱好,把谁当做谁的替代品。
从始至终,他爱的人只有羽灵。
把人丢在山下的一间破茅草屋里,他便躲在外面,离得远远的。
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挂在房间里那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他分不清,这究竟是父子之情,还是席瓦的喜欢在作祟。
死死压制着身体的本能,不去看,不去关心。
但那种感觉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