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以为什么呢?
以为她会义正严辞的要他不准这么做,否则一定要他好看吗?
他的确高估她了,她不过也只是个巴著金龟婿的麻雀罢了。
火冒三丈犹不是以形容平心此刻的心情,她倏地回头,一双水亮亮的眸中冒著火,直勾勾地瞪著他,气急败壤的说:“什么叫做不是我能插手的?你别忘了家裕是我的爱人,我自然有权利保护他不被任何卑鄙的人威胁。”
“是嚼?你有什么能力能帮家裕?”浪少云鄙夷地道。
“我……”她被他问得语塞,瞪著他的眸子中多了一丝的不碓定。
“真要想保护家裕,很简单,比我强就可以了,但……”他顿了顿,轻视的眸光更甚,然后用著极度轻忽的语气继续说:“一个连上流社会的基本礼仪都不懂的你,行吗?你有那本事像我一样周旋在名流之间,为东平集团找到任何可利用的商机吗?”
话聱一落,浪少云倏地回身,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扉之后。
这一席话,说得平心恨得牙痒痒的。
她咬牙切齿地将双手紧握成拳,忍不住怒气的在半空中挥舞著,仿佛这样就能打著浪少云似的。
“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我一定会帮著严家裕的。”
对著空气撂完了狠话,她霍地回身,对著愕愣在一旁的礼仪老师说道:“来吧!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教我,我就不信凭我关平心会打不道上流社会。”口中这样说,心中想的却是等她进了上流社会后,如何觑著机会就给那个恶劣的男人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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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再认真,努力再努力。
但是头顶上上那本厚重的书N次跌落地面峙,平心终于挫败的垂下了双肩。
“唉!”她微微的一叹,一双水亮亮的眸子瞪著躺在地上的那本书,只差没将那书瞪出一个洞儿来。
要知道冲著浪少云的轻蔑,她可是咬著牙从下午苦练到现在,外头已一片漆黑,就连老师也让她给先请了回去,可是……
跑警察跑惯了,“淑女”这两个字似乎与她挺无缘的。
不论她怎么练,那本书就是和她结了仇似的,不肯安安分分的待在她的头顶上。
她愈瞧那本书就愈碍眼,愈瞧愈怒火中烧,仿彿自己此刻瞪著的是那个该死的浪少云一样。
再也忍不住的咬牙切齿著,她对著那本书恶狠狠的咒道:“你这本该死的书,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一把抄起了书,正当她准备痛下毒手时,身后却传来了那带著嘲讽的低语。
“原来,你的本领和毅力就这么一点点而已,我还真是太高估你了。”
斜倚著门扉,浪少云双手环胸的睨著正准备“行凶”的她。
加完了班,累得跟狗一样的他只想赶快回家休息,养精蓄锐再来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公事,可是在瞧见被他暂时拿来当训练室的小型会议室依然大放光明时,他的脚却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霍地旋了脚跟。
他人才到了门口,就听到书本跌落地面的声音。
意识到她还在里头练习,原本他还想好心的鼓励一下她的勤劳,可紧抿的唇都还没有开,就见她一把抄起了书,然后准备施展暴行。
当下他的眉心紧皱,这才忍不住的出声阻止她的行为。
“你在这儿干什么?”视线内骤然出现敌人的踪迹,平心的语气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她那带著一点点挑衅和质问的语气,当下让浪少云的眉高高的挑起,颀长的身影散发出强烈的不以为然。
“加班!我不像某人这么好命,只要在这儿学学礼仪,就可以端起严家少奶奶的饭碗,从此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
那话里的酸连白痴都听得出来,她不是白痴,自然不可能听不懂他的嘲讽。
“我是好命啊!但那又怎么样?至少那是上天的恩赐,我既不偷又不抢,总比有些人一肚子的坏水,活该他得做得要死要活,要不然怎么能顺遂他巧取豪夺的天性呢?”
随著平心的话落,浪少云的眸光第一次认真的扫上她光洁的脸庞。
少了初次见面时,她那刻意却粗俗的浓妆艳抹,现在的她瞧起来倒是有那么一丁点清灵的味道。
那大大的眸子恍若会出水似的水漾漾的,还有那挺俏的鼻梁给人一种调皮的感觉,至于她那丰润而红艳的樱唇,则带给人一种魅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