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踏步已然欺近了她身侧。
“你想干什么?”面对着他的逼近,她下意识地想要闪避,不自觉的便往后急退了数步。
“你是我的,就算你是我不要的,我也不会让他把你夺走。”怒气渐渐凌驾于理智之上,他伸手攫住了她,不容她再闪避分毫。“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一文不直,什么都没有了,他凭什么和我比?”
“他干么要和你比?他就是他,你就是你,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他的低吼换来了霏霏的不解。
“反正你就是将心落在他身上了,是不?”管仲阳咬着牙,脸色阴沉的问。
望着他,霏霏真的害怕了,她挣扎着转身想逃,可是没想到他却先一步地俯低了头,薄珉的双唇很快的攫住了她的。
一股恶心的感觉顿时上涌,霏霏挣扎再挣扎,可不论她再怎么使力,却都挣不脱管仲阳的铁臂。
她只好绝望的闭上眼,停止了挣扎,像个木娃娃似的任那一阵一阵涌上的恶的长心感笼罩全身。
“该死的!”辗转在她毫无血的色她下许久,但任凭他怎么努力,却得不到丝毫的反应
天生性傲的管仲阳怎能接受这样的的结果?挫败的他,重重地—把推开了宛若木偶的霏霏,怒极啸咒骂,人便扬长而去。
为什么?
呆坐在房里一个下午,霏霏失了神的脑袋里,怎地回荡的尽是那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为什么在管仲阳那极度恶心的吻后,她脑中浮现的竟是管仲寒那温热的唇和温柔的吻?
当初因为旁人的闯入,所以她没有时间细想,后来又因为极度的愧疚与许多的想念而忘记去想。
如今反倒是在她未来的夫婿强吻她的时候,她却想莫名的想起了管仲寒的吻。
他们两兄弟的吻带给她天差地别的感受,想当初管大哥在教她的时候,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虚软,心里更是漾苦一股莫名的甜。
而管仲阳带给她的感觉除了恶心之外,则再无其它。
照理说,不该是这样的啊!
那管仲阳原该是她的夫婿,她却只觉得他的触碰恶心;而管大哥原该是她的大伯,她却觉得他的一抹笑、一个触碰仿佛都带着一丝的魔力。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道理?
难道说……
骤然闪入脑海的念头骇了霏霏好大一眺,可她的脸蛋儿却一反近日的苍白,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
当下,她没再多想,活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冲出门外,然后奔向方素心的房屋,她想该是她去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了。
“唉!你这丫头啊,还真是给管仲寒料中了!”望着前来表明心迹想要离开的霏霏,方素心摇了摇头,叹息般的说道。
“咦?”霏霏不懂得她的意思,无法接腔,只能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
“昨天他有来找过我了,请我帮他多多留意你。”看出她的疑惑,方素心立时解释。
霏霏耳朵里听着,虽然极想探知管仲寒的情况,可心里头却莫名有一股酸意和怨气直往上冒。
为什么管大哥宁愿来找方山长,也不愿来找她?难不成他还在怨她害了他吗?
“他啊,人都已经离开了,还特地拜托我一定要照顾你。”
简单的一句话,怨气不见了,暖意渐渐升起。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霏霏急切的问道,平素佣懒得像只猫儿的她如今却睁着明媚的大眼,巴巴的望着方素心。
“他啊!唉……”
轻轻的一声叹息将霏霏的心提得老高,脑中亦快速闪过几个不好的念头。
他过得不好吗?不如意吗?又或者他失去了先生的工作,又没了管家的庇荫,现在正处于饥寒交迫的处境?
几个疑问逼得她急得发慌,本就不懂得掩饰心思的她,如今心中的焦急更是让方素心瞧得一目了然。
“你很担心他?”她试探的问。
“那是自然!”霏霏答得一点儿都不别扭,反而显得太过理直气壮了些。"管大哥一向对我好,这次他被赶出书院,也是因为我造成的,我……”
她说得心急,雾蒙蒙的水气也开始在大大的眼眶中快速凝聚着。
方素心明眸一瞧,顿时傻眼。
呵,果真是个傻丫头呵!
难不成她到现在还以为,管仲寒真的只是为了要帮她学习男女之间的情事,所以才被赶出去的吗?
拜托,这种事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