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打心底涌出的愤怒烧红了他的眼,而那种再次被背叛的感觉则让他的胸怀中漾起满满的恨意。
这样的愤怒和恨意让他将心底所有的情意和爱怜全都烧尽,曾经有过的深情凝视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他眸子里的一抹狠戾,不带一丝丝的柔情,席幕城看着新荷的眼光就像是瞪着一个杀父仇人那般的冰冷。
连带着他掐着她手腕的手劲也大得几乎折断她柔细的骨,而他即使意识到新荷因为那痛而皱起眉头,但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也不肯放松分毫。
望着席幕城的愤怒,新荷直觉的想要解释他所看到的—切,可是话方出口,便又全咽回了肚子里去。“你……”误会了!
转念间,新荷原本着急的心绪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该解释的,可她却不想解释。
这样不正也刚好,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让他以为自己不再爱他。
席幕城一向是个高傲的男人,只要他这么认定了,那么这次他肯定绝对不会再原谅她。
既然不会原谅她,那么也就不会再费心打探她的下落,甚至更不会再有什么婚礼,所以有她操心的一切不就全都迎刃而解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有话要说,为什么不说?”多期待她说一句“你误会了”。或许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自己新荷不愿和他结婚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即使她是骗他的,可他要的不多啊!只是一句解释,可她却什么也不说。
“你要我说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隐忍着心痛,新荷冷漠的说道。
“贱人!”怒火攻心,在淬不及防之间,席幕城重重的一巴掌已经打偏了新荷的脸蛋。
就在他反手还要甩上另一巴掌之际,新荷却已然被方以塑扯进他的羽翼之下,并且挥手挡去了即将袭上新荷脸上的另一个巴掌。
“你是谁?”怒视着以保护者姿态出现的方以塑,席幕城更加的愤怒。“你给我让开,这事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本来是没有我插手的余地,但你打人就是不对。”不改一派的强硬姿态,方以塑用行动证明这闲事自己管定了。
“你是她的什么人?”席幕城瞪视着躲在眼前这男人怀中的新荷,心中的愤怒更盛。
“我是她……”方以塑的话还没有说完,新荷已然扯了扯他的衣袖,阻止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解释。
她退出了方以塑的护卫,笔直的站定在席幕城的面前,但方以塑却不放心的跟着想要抢上前去,阻止席幕城任何再次伤害新荷的举动。
察觉了方以塑想要护卫自己的心思,新荷回过头去,朝他摇了摇头,并报以坚强的一笑。
看着流转在新荷和那男人之间的默契,席幕城心中的愤恨更盛,垂握在大腿外侧的拳头掐得死紧。
“他是谁?”席幕城一字一句的问道,即便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但他仍勉强自己问道,因为他要听新荷亲口说。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我不能嫁给你的原因。”尽管心头剧痛依旧,但新荷仍淡淡的说道,仿佛一点儿也没将席幕城的愤怒给放在眼中。
“你……真的因为他,而不愿意和我结婚?”摇着头,席幕城微眯起眼,心中唯一的希望已被新荷的话给彻底击碎。
“没错!”只要开了头,接下来就简单多了,这次新荷没有再多的犹豫,即便她的眼角瞥见方以塑眸中的那抹不赞同,但她既然已经开了头,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她要他恨她,恨得愈深愈浓,那么将来他所承受的苦便愈少。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席幕城冷着声再问。
“只不过是欲望罢了!”耸了耸肩,新荷以不再乎的姿态说道。“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和很多的男人上床,那不一定要有爱,不是吗?”
“你……”咬着牙,席幕城恨极。“那你置瀚瀚于何地?”
“我不是已经将他带来美国,认了你这个父亲。”仿佛这样就巳经尽了做母亲的责任,新荷脸上一点儿愧疚的表情都没有。
“很好,很好……”微点着头,席幕城咬着牙说道。
“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过几天我就要回台湾了,我希望以后你能好好的对待瀚瀚,毕竟那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你为了他,宁愿抛弃自己的孩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新荷口里说出来的话。
她是那么的爱瀚瀚,然而她却愿意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