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挺直的背脊,一股莫名的委屈逼得她几乎要无措的哭了出来,原本一双水灵灵的眼更是沾上了一抹委屈的红,直勾勾的盯着他。
“咦!”以前她总是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最后他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和她两句,可这会儿怎么等了半晌,一向聒噪的她却突然没了声音。
疑惑中,他偷偷挪移着身子,悄悄的扫了她一眼。
只见她宛若一只可怜兮兮的白兔似的,红着一双眼,孤零零地站在哪儿。
啧,这是怎么回事啊?
平常不管他怎么不耐烦,怎么凶她,她都依然一脸的桀笑,可这会儿他什么都还没做,她就这样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她……怎么了?
心头的疑问方起,冷信便利落的翻身而起,这才一对上她的眸子,她眸中的泪珠就这么溜溜地滚了下来。
“喂,你干嘛?”口气虽然渗着一些关心,但他仍是粗鲁的问道。
十只葱白的手指无助的绞弄着,又被冷信这般粗鲁的质问,妤潼更是委屈,那泪掉得更凶了。
“你干嘛哭啊!你是嫌我被打入天牢还不够惨,还想让我被砍了脑袋你才高兴啊?”冷信没好气的啐道,只觉得被她的泪逼出了一箩筐的无措。
手足无措?!向来优雅自若的他怎么可能手足无措呢?
冷信不敢置信这四个字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那时被打入天牢,不知何时能重见天日,他也不曾这般不知所措过。
可如今因为她的泪,他竟慌乱了手脚,用手足无措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
“你快说,究竟为什么哭?”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任由那气自鼻端窜了出来,冷信伸手挑勾着妤潼的下颔,不容她逃避的逼问道。
“我……太子哥哥说……可以撒娇……那你就会原谅我,可我做不来像姐姐那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撒娇……我不会……”
妤潼说的断断续续而且毫无章法,可冷信却听懂了。
原来是要来同他撒娇的,可问题是有人用这么哗啦哗啦的眼泪在撒娇的吗?
冷信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正想要说些什么,妤潼却又继续说道——
“还有……”她越说心里越酸,那酸怂是呛人,呛得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只能幽幽的望他一眼,她突然翻转过身,忙不迭的狂奔而去。
这期间,冷信瞧着她不时因为心慌而几乎绊倒,自己的那颗心仿佛也跟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而提吊着,直到她还算安好的消失在他的目光之中,那一颗心才重重的落下。
可问题是,放下的心不知为何更乱了,满心满脑都只有妤潼含泪奔去的模样。
向来只顾着钻研学问的脑袋瓜子里突然被一个问题满满的塞住——
她,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