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日若是金榜题名,还怕不能给小姐一个养尊处优的生活吗?」
对自己,骆逢时倒是有信心得很,毕竟十年寒窗苦读,也不是随便混混而已,他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这次的科举上。
双手叉腰,弘凉冷哼了一声,一桶子的冷水就这么硬生生的往骆逢时头顶上浇去。
「先别说得自信满满的,想要金榜题名这么容易吗?」
「我有信心!」这个丫鬟说话还真是狠毒,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得罪她,否则追求佳人之途必定遥遥无期。
「信心可以当饭吃吗?」她冷哼了一声,「就算你真的能金榜题名,但这世间有多少的陈世美,得了功名便忘糟糠妻,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不赞成小姐和你在一起。」
「妳……」厚,这么顽固又伶牙俐齿的丫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但她竟把他比喻成陈世美,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股子气就这么硬生生地窜了上来。
然而此时,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笔直地窜入了两人之间,只见在凉亭久候不至的唐瑶佳已经踏着款款生姿的步伐走了过来。
「骆相公,是弘凉多嘴了,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小姐……」她又没说错,干么小姐要同这么穷儒生道歉啊?
「唐姑娘别这么说,大概是我哪儿对弘凉姊儿不周到了,所以才引起了她对在下的误会。」
被晾在一旁的弘凉,眼睁睁地看着唐瑶佳对骆逢时漾起一抹衷心感激的笑容,满心不悦的她才正要开口,谁知唐瑶佳却先了她一步。
「骆相公,多谢你不见怪!这样好了,我刚央了弘凉替咱们准备了点酒菜,我们过去那儿的凉亭坐坐好吗?」
「当然好!」花好月圆、佳人在侧,这么美丽的景致,相信不会有男人说不好吧!
「骆相公这边请。」唐瑶佳前头领路,骆逢时自然紧紧相随,亦步亦趋地随侍在侧,两人走了数步,唐瑶佳也不忘回头对正气得挤眉弄眼的弘凉说道:「弘凉,妳就早点去歇着吧!等会儿我会亲自送骆相公离开。」
「不用了,我会做完所有该做的事的。」哼,她才不会让骆逢时有任何轻薄小姐的机会呢,要她先去睡,打死不行。
至少也得等到将这个落魄书生赶跑了再说,否则到时小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她不成了千古罪人。
望着眼前俪影双双逐渐消失,弘凉扁扁嘴,跺了跺脚之后,还是心不甘、情不头的迈步向前。
说好听点,叫尽忠职守,随侍在侧;说难听点,那就叫做监视,绝对不让骆逢时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可以擅越雷池一步,否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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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说话粗鲁。
唉!又一个出局了,这几天她瞧男人瞧得眼睛都快脱窗了。
原本今天晌午乍见这个家伙时,还以为这个长得不错的男人是个好料的,不但人长得还不赖,就连家世背景也称得上一等,应该可以成为小姐的真命天子。
可惜,那酒一喝、话匣子一开,就什么都全完了。
不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说话还很大声,而且东拉西扯地说个没完。
其实不是说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好,事实上她就欣赏这种豪气的男人,可是偏偏她家小姐不是她。
小姐喜欢的是那种斯斯文文的男人,否则也就不会看上像骆逢时那种病猫似儿的男人了。
所以眼前这个绝对不及格。
原本侍立在旁,顺便观察「货色」的弘凉,失望地朝着唐似海摇了摇头。
在充份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意之后,她也懒得再待下去,一声招呼不打的就踩着失望的脚步离去。
压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举动有多失礼,也完全忽略了唐似海在她身后翻起的大白眼,和那声简直是拿她的挑剔无可奈何的叹息。
出了唐似海的房间,弘凉独自漫步在花香满溢的园子里,脑袋里回啊转的,就是在想——到底该到哪里去找男人呢?
现在是怎样,好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她就不能替她家小姐找到一个好男人呢?
弘凉忍不住失落的摇摇头,完全沉浸在自个儿思绪中的她,压根儿也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已经走出了唐家大门。
虽然置身于那热热闹闹的大街上,可是身边的那些嘈杂,仿佛完全都不能入她均耳似的。
她想想想……用力的想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