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看着气冲牛斗的她。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却能浑身散发着让人有些畏惧的怒意,虽然不知道她为啥这般生气,但瞧着瞧着,他原本紧抿的唇瓣不由自主地悄然往上勾起。
她……总是让他讶异呵!
且他没做啥伤天害理的大事,值得她这样生气的吧!
一手扠着腰,另一只纤白玉手直指着他,万嘉湘用着泼妇骂街的气势,怒声质问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为啥要惹哭轻烟,害她伤心难过?」
现下她只要一想到方才轻烟那一副楚楚可怜的落泪模样,胸臆中翻腾的怒气就怎样都平息不下来。
「我什么也没做啊!」端坐在椅子上,梁威名淡然地回。
这是实话啊!他的确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说出自己积压在心底已久的话罢了。
「怎么可能,你若真的没做什么,轻烟怎么可能从给你送过莲子汤后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掉眼泪?」她压根就不信他的话。
反正不论他怎么说,她就是认定了是他欺负了她的好姊妹。
「我是真的没做什么啊!」瞧着她那气鼓鼓的腮帮子,他唇畔的笑痕再次住上扬了开来。
她生气的模样还真吸引人,那闪亮亮的双眸,还有气鼓鼓的双颊,其实……还挺可爱的咧!
他不笑还好,一笑,万嘉湘的火气更大了,十指紧握成拳,在他的眼前挥舞着。
「你究竟说是不说?」两个宛若小馒头似的拳头宣誓着她的耐心几已耗尽,随时都有可能一拳击上他那俊逸的脸庞。
双手无辜的一摊,梁威名很老实的说:「我只不过告诉慕容姑娘我对情啊爱的很没兴趣,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甚至是娶她,这样算是滔天大罪吗?」
「什么?!」活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
可怜的轻烟,她一定很难过吧!
她虽然没试过这种被心上人彻底回绝的滋味,可是只消用想的,她也可以了解这对一个渴爱的姑娘家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我这样说有错吗?」不解她脸上那活像天塌下来的表情所为何来,他忍不住反问。
其实除了自己本身日感不耐之外,他真的是一片好心,毕竟他不喜欢人家,也没道理就这么拖着,让一个姑娘家的心系在自己身上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吧!
「有错吗?!」原本清灵的音调硬生生的拔高了八度,万嘉湘瞪着他的眼神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他竟然还敢问她有没有错咧!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那一番话伤人至深,搞不好还有可能会让轻烟从此对感情敬而远之哩!
气到极点的她再也忍不住了,早已握得发酸的拳头正准备物尽其用的朝他的俊逸脸上招呼过去,却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而突然停止。
「对啊,有错吗?我只是诚实的告诉她我的感觉,这样有错吗?我想我应该还有决定自己喜不喜欢谁的自由吧?」
「你……」因他反诘的话一愣,拳头在半空中晃了半响,最后虚弱地颓然落下,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喃道:「其实你说的也对啦!」
可认同不代表不能说服吧!
脑海里疾速的搜寻着能够说服他的理由,万嘉湘重重地一屁股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
「其实,轻烟真的是个好姑娘,你干么不喜欢她啊?」她一边问出心底的疑惑,一边径自拿起他摆在桌上的筷子,夹了食物就往嘴里塞。
对于她那自然的举动,梁威名向来沉稳的心,不知怎地忽然跳快了一拍,尤其是在筷子放进她檀口的那一刻。
很自然地,一句反诘的话不经大脑的就从他的嘴里流泄而出。「在众人的眼中我是个很不错的男人,那妳干么不喜欢我?」
「呃……」这个问题问得她的脸色大变,嘴里的食物更是呛喷了出来。
不过她会将菜肴全都喷出,倒也不是因为他那句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刚刚入口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见鬼的味道啊?
基本上,刚刚她压根就没听清楚他问了她什么,只知道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吃起来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不过是随意问了一个问题罢了,妳需要这么激动吗?」对于满桌的惨状,梁威名很没好气地说。
「我会这样才不是因为你的问题咧!」刚才入口的味道真是太恐怖了,所以对于他的问题,她完全是有听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