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怀疑那更是必然,所以他将信不信的决定权交给他。
“你该不会是在心底作了什么愚蠢的决定吧?”瞿焰月再问,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
面对他的问题,文连星敛起脸上不甚真心的笑,正经八百的问道:“你认为我会作什么愚蠢的决定?”
“譬如说,先来个假结婚,然后等我治好她的腿之后,就来个什么‘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之类的啊!”
显然月真的是他的好朋友,对他的思考逻辑情了个十成十,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使被人猜中心思也能不动声色,再次以四两拨千金之势,轻松的应道:“就算真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毕竟治好了她的腿之后,我心中的愧疚也不会这么深了。”文连星似真似假的说道。
“你真打算这样做?”瞿焰月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直瞪着他。
看来他这个好友真是爱惨了人家,这种真情简直到了“入神共愤”的地步。
“月,够了,你们能为我做到这样已经够了。”突然间,文连星语重心长的这么说道。“更何况我已经同意结婚了,再多未免苛求。”
身为兄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瞿陷月自然知道星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这已经是他能被干涉的极限了,这段感情的结局得由他自己来写。
可问题是,要他们这些好朋友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感情的领域中自掘坟墓,他们又怎能做到?
瞿焰月不语的直视着他,眸中明显的写满了不赞同,方才那句话等于间接的证实了他的猜测。“你这个要求等于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就算我同意,火和辰也不见得会同意。”
“这世间的事,本就没几件事会圆满,知道她还活在世上,我于愿已足。”
“那么,你又凭什么替她作决定呢?”
“她恨我,记得吗?我是带给她一辈子痛苦记忆的男人,或许她可以看在错儿的分上不恨,但能不怨吗?”
“或许所有的恨和怨都只因为情不能成圆,若是情能成圆,或许爱情的力量会大过你所能想象。”
听到瞿焰月的理论,纵是心情沉重,文连星也忍不住的噗哧一笑。“月,你什么时候变成十七八岁的梦幻小女生了。”
“看看日吧!以前他险险为了和涛洛的误会而放弃怜怜,但现在一切还不是雨过天晴,幸福得跟什么似的,连儿子都生了一个。”
“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童话,七年前负了她是事实,我不会天真的认为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对她来说并不公平。”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与不公平,若是她认为可以,你又凭什么替她作决定。”
瞿焰月气愤的低吼,若是人在星的身边,他搞不好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拿把榔头往他装满水泥的脑袋敲去。
“月,明天我要见到来接我们的人。”不想再继续和他讨论这个话题,文连星索性坚定的命令道。
“我……还得问问日放不放行呢?”面对这种情况,瞿焰啁得好好想想,免得到时两人虽然回到台湾,可是却依然各走各的路。
“月!”忍不住低喝一声,从那压抑的声音中可以察觉文连星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平常他可以任由好友们胡搞瞎搞,可是只要事关黎儿就不行!
“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次他为了你这么大费周章,你以为他可以接受一事无成的结果吗?”聪明的将所有的责任全往火耀日的身上推去,毕竟“火焰门”里的人都知道,火耀日的暴烈脾性少有人能够抵挡。
这是个威胁,但文连星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要逼我放弃这分友谊,你该知道只要我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是没有做不到的。”
“这……”瞿焰月还在犹豫,但他的背后已经响起另一人的声音。“让他回来吧!”
此时此刻站在瞿焰月身后的是他们另外两位好友火耀日和东方慕辰。
“星说的也有道理,这是他向自己的事,我们插手的已经太多了,其他的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好吧!可是我得先声明,你就算真的要走,至少也得等手术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走,否则这个刀我不开。”
瞿焰月表面上是同意,可是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可响亮,从手术前的检查评估到确定愈后的成效,少说也要半年的时间,他就不相信不够时间替星洗脑。
反正这个媒他是做定了,非得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他们送人洞房才行。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