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姑娘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韦语坦定睛一瞧,眼前这人不正是常常跟在史狄身边的公子哥,她的脸色一沉,没好气的应道。
现下凡是和史狄有关的人,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怎么也不可能给他们好脸色瞧。
“就是方老爹若真的平安现身,你便去史府为仆半年的赌约。”武惑离语带挑衅的问。
方才听著的大放厥词。尽管理智上他希望她能离史狄远一些,免得彼此纠缠不清。
为了这个目的,他甚至不惜花下重金,自京城请来一个人,好解救史狄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现下他只想要挫挫这女人的傲气,顾不得冲动的后果会让自己往后伤透脑筋。
“废话,我虽不是男人,可也有君子一言九鼎的气度,若是方老爹真的无事,我当然会信守承诺。”
“你确定?”武惑离偏头睥睨著她问,显然不怎么相信她的话。
“万分肯定。”像首一扬,她没有半丝犹豫。
武惑离朗声宣布,“那好,你现下就可以准备去史府为仆了。”
“笑话,你以为单凭你这一句话,我就得听了吗?”
“不是凭一句话,而是凭一个人。”他好整以暇的说。
“什么人?”心下猛地掠过一阵不安,但韦语瑄力持镇定。
“待会你瞧了便知!”武惑离不说白,存心要看她暗自心焦的模样,他转过头,双眸对上也自楼上雅座下楼来的西严凉,命令道:“去把他带来。”
“可是,公子他……”西严凉犹豫若,毕竟他的主子可不是这么交代的。
公子只交代他把人请了来,还说不能张扬,但现在武爷的作为难道不是张扬吗?
“有事我负责!”武惑离拍了下胸脯,又补上一句.“难道你不想瞧瞧这丫头吃幻的模样吗?你倒想想,她为你的主子带来了多少的麻烦。”
“这……”西严凉本来还在犹豫,可是瞧见一旁韦语瑄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一股气也跟著涌了上来,牙一咬,他决定和武惑离站在同一条线上。
好吧!就当挫挫她的锐气。
西严凉往外头窜去,突兀的举动让包含韦语瑄在内的众人全都一头雾水,摸不清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喂,你们两个别装神弄鬼的想吓唬人。”韦语瑄等了好一会,没瞧著楼上有什么动静,她终于捺不住性子的低嚷。
“怎么,怕了?”武惑离望著她,高耸著两道剑眉挑衅问。
“谁怕谁,只不过你们这般装神弄鬼,究竟意欲为何?”
“我们不是装神弄鬼,只是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去伺候史狄。”
“哼!大话谁不会说,怎不说我等著送你们的‘死敌’去衙门认罪问审,判他个斩立决或是流放十七、八年…..”
韦语瑄学著武惑离扬高眉,神气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抹熟悉的人影给震骇住,她睁睁地望著在西严凉的陪伴下步人客钱的苍老身影。
“你……你……”
“韦家丫头,对不住.累你担心了。”方老爹一在韦语瑄的面前站定,便难掩歉疚的说。
“方老爹,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给人害了吗?”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韦语瑄甚至还伸手碰了碰方老爹的手,以确定他不是虚幻的。
“没,我一把老骨头了谁要害我?”活了那么大一把岁数,几时像今天这样成为众人的焦点,方老爹显然有些不自在。
“可是那日我去你家,找不著你,又见满屋子的桌子、椅子全都倒在地上,我还以为是有歹人闯进你家,把你给怎么了。”
原本认定遇害的人竟站在自个儿的眼前,韦语瑄心神大乱,说起话来也跟著没了条理。
“喔,那是你误会了。”方老爹不好意思的捉了捉头,嗫嚅的解释,“其实那天是我接到在外地讨生活的儿子病重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要出门,心神不安地东翻西找收东西,这才弄乱了屋子。”
“那……那你的失踪和史狄一点关系都没有?”霎时觉得头顶上几片乌云飘过。
“当然没关系,而且这史公子心肠好,也不知打哪听来的消息,立刻赶来我家,先拿了一百两银子让我放在身上好用,还派了家仆马车连夜将我送到儿子家。”
听到这里,韦语瑄的心冒出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欣喜和心安。
人真的不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