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说著,突地抬头,这才发现主子脸上那愈发不豫的神情,于是连忙吞下险些窜出口的的话语。
“你的心倒也容易收买,要不你干脆来畅江园当奴才算了。”玉如意没好气的建议道,但见绿环的脸色一下子刷白,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迁怒。
该死的,怎地又被他影响丁呢?
“主子,你可千万别赶我走,你如果要我讨厌江爷,我会照做的,千万别赶我走。”绿环著急的连忙表明自己的心志,脸上有著畏惧被遗弃的恐慌。
“傻丫头,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我只是……”玉如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的心烦意乱,索性转移了话题。“不是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和围城的亭吧!要不要我这个主子做主,将你们俩送入洞房,以后你可叨念就有了对象。”
扬起一抹调侃的笑容,避开了“江教轩”这个话题,玉如意又是以往的玉如意了。
“主子,你……”绿环涨红了脸,偏偏调侃的对象是自己的主子,既不能骂、又不能打,她只能跺脚微嗔。
“围城人不错,是个可以让你依靠的男人,你若真喜欢他就快点嫁给他,否则要是过了这村可没那店了。”
她这个主子虽然下定了决心不成婚,可也不希望丫环和她一样,所以她积极万分的准备将他们送人洞房。
“主子,你干么这么取笑人家。”红透了一张俏脸,绿环低著头,但仍不忘表明自己的心志。“人家早就决定了,要是你不成婚,就要陪著你一辈子。”
“舍得让围城空等一辈子?”玉如意扬眉,一股淡淡的愁绪涌上心头。“你该知道我这一辈子是不成婚的。”
情是空、爱是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既已知是空,又何必无事惹尘埃呢?
这是她早巳根深蒂固的观念,容不得旁人撼动,即使是他也不成。
“怎地舍不得,要不是主子,人家哪有今天这样安稳的生活可过,所以绿环自然要一辈子陪著主子。”
如意欣慰的看著忠心耿耿的绿环,这丫头就像她的亲妹一般,她怎舍得?
看来她得替绿环的终身好好盘算盘算,至于她自己,经过这次的大病一场,著实累了,她想等事情过了之后,就找一间清幽的尼姑庵清修,无忧无烦。
瞪视著眼前的翠玉酒瓶,江毅轩是一脸的愤恨不平。
之所以如此,当然与是与那玉如意有关,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著的是她今日与绿环所说的话。
她这辈子要是不成婚,那他还有什么戏唱?
不行,既然她有胆子魅惑了他,自然就要有能力承受后果,若真是让她孤独一人,那他该怎么办?
在她身上投了这么多银子,要是还骗不来一个妻子,那他还算什么精打细算的铁公鸡?
不行,他得想想法子,免得最后人财两失。
“喂,他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啊!那苦闷的神色好像被人倒了不少银两似的。”
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西门夏永瞧见江毅轩那气闷不语的模样,怎肯放过,非要出言损个几句才成。
“毅轩,你是怎么啦?没事说要请我们出来喝酒解闷,可我们人到了这儿半个时辰了,你却一句话也不吭,只是恨恨的瞪著酒瓶,这瓶子招惹你了吗?”相较于西门夏永那看戏的态度,柳天青的关怀倒是真挚了许多。
“它没惹我。”江毅轩指了指跟前的酒瓶,然后继续说道:“可她却招惹我了!”
“她是谁?”被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柳天青皱著眉头问道。
江毅轩抿唇不语,只是依然恨恨的瞪著酒瓶。
“这坊间流传的该不是真的吧?”西门夏永为人较不拘小节,五湖四海的朋友不少,自然消息也是灵通得多。
“什么流言?”
“就是我们京城首富江毅轩爱上了红莲坊的玉如意,不但情深意重的花了大把银两为她聘请名医,甚至还不惜开了药仓,用上那价值千金的药材,但求自阎王手中抢回佳人的流言啊!”
“这是真的吗?”柳天青讶异的看著江毅轩。
乍听这样的传闻,说不惊诧是骗人的。
江毅轩不论是对自己或对他人,一向小气得紧,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一摊千金,只为女人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喽!”西门夏永口快的抢著回答。“就算我原本不信,可现在瞧见这厮那失魂落槐的模样,也得将那传言信它个九成九。”
“你闭嘴!”江毅轩咬牙切齿的喝道,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