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不让那血污了落离的脸庞。
瞧着他那保护得滴水不漏的模样,落离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勾去。
就不信逼不出他来呵!
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瞧,瞧着他整治恶人的模样,感受着他的护卫,她的心也跟着甜滋滋起来。
但她很清楚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若是得用这样的方法才能逼他现身,那么很明显的,他似乎并不想与她再续前缘。
至于其中原因,向来聪颖的她几乎不用脑袋就可以想得出来。
家仇未报,敌人未除,他决计是不肯连累她,再加上她上头那几个护妹心切的兄长,他这样的选择可谓是不得已。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谅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喂,文书生等一等。」眼看着南宫修文的掌又要重重的落下,落离突然出声阻止。
「仓姑娘要在下等啥?像他这种人渣,就算死也不足惜吧!」他头也不回的问道,就怕现下心绪不稳的自己,只消一和她打照面,会忍不住破口大骂她的无法无天。
「他死的确是不足惜啦,可是问题是他要是死了,我拿什么去领赏啊?」
「妳还想去领赏?」向来温文的语调硬生生地扬高,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个丫头到底是失去记忆,还是失去脑袋啊?
她难道不知道若是她去做更夫的事传了开来,会惹来多少的流言流语,还会让她家三兄弟气得跳脚吗?
「对啊,当然得去领赏噜,捉到这个采花贼,可以证明我这个打更的有多称职耶!」
「但他不是妳捉的。」南宫修文没好气的反驳她,不想让她去做这种异想天开的白痴事,这简直就是自找麻烦嘛!
「怎么说我也有功劳嘛,对不对,文哥哥?」落离好不亲热的用甜滋滋的语调喊他。
那声「文哥哥」让他几乎以为时序回到三年前,那时候的她也总爱这么唤着自己的。
那种熟悉感让他倏地回头瞪向满脸无辜的她,但见她的脸上依然挂着笑,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她瞧着自己的眼神,就跟前些夜里他们重逢时一样,完全没有以往那总漾在她眸中的爱恋。
可是为求慎重,他还是开口询问,「为啥这般喊我?」
「那一夜,他们不喊你文书生,所以我想你应该姓文吧!」螓首微仰,她一脸尽是「想当然耳」的神情。
「只是这样吗?」望着她,他分不清自己现下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不想起是好的,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文哥哥,先暂且留他一条狗命吧,不如咱们现在就将他送到衙门去领赏。」完全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落离很自然地将手勾上他的臂膀。
「妳……」只不过是这样的轻触,又叫南宫修文一震。
好半响不语,最后他轻柔而不着痕迹地拂开她的手。
即使明知自己该在确定她的安全后,立时离她远远的,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问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怪念头?
「那敢问仓姑娘想要用什么身份去领赏?」
低头扫了一眼被他拂开的手,她的掌心微微地泛着冰寒,他那带着拒绝的举措让她的心受伤了,她却只能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情绪。
「当然是打更的仓落离啊!」落离昂首理所当然的道。
「妳难道不怕这事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吗?」
「怕啥?!」
「妳一个姑娘家来打更,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谁还敢要妳这个媳妇儿。」
「他们不想要有啥关系,只要有『他』肯要就行了。」她的话意有所指,但听在南宫修文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他?!难道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吗?否则她怎么可以这么笃定一定有人会要她做媳妇儿?
这样的臆测顿时让一股子酸蓦地冲上他的心头,他再次忍不住地追问:「他是谁?」
怎么可能错认他话中那浓浓的酸意,她的心中更喜,表面上刻意若无其事地说:「呵,文哥哥,你对我真好,竟然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同我家那几个哥哥一样,不如你也来做我的哥哥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妹了。」
似乎这要不要做兄妹之事是她说了就算一样,在南宫修文还来不及应声之际,她显然已经决定好一切。
兄妹?!多刺耳的关系呵!
打从生命中有了她开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