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搂紧她,像要将她嵌入体内,填平那抹空虚似的。“我说她是前女友,才有机会和你成为同一阵线的失恋盟友啊,这样你才可能接受我。”
“心机好重。”她咕哝道,但却笑着。
“也是为了你啊,不这么做,你根本不会记得我是谁。”可恶,要不是头痛欲裂,他非要给她一个火辣辣的吻不可。
“傻瓜,吃点东西好不好?你吓坏我了。”她语调轻快地将今天发生的事都说过一遍。
“得跟小陶道谢才行。”他靠在床头柜边享受老爷级的服务,尝着她亲手熬煮的养生粥,就算再没食欲,他也会吞下去。
“我已经帮你的手机充电了,你明天再打给他。”
“你怎么知道我把充电器放在哪?”他一张口,她吹凉了粥送到他嘴里,这小小的动作让他感到窝心而满足。
“我翻抽屉。”她舀着粥,瞧见餍足的猫咪走进房内,跳上床,窝在他的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只猫咪愈看愈眼熟。
方曜久微挑起眉。“电视柜的抽屉?”
“嗯。”她顿了下,又说:“里头有一把伞,很眼熟。”
记忆点点连成线,有了雏形。
“哦。”他似漫下经心地应着。
“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他有一点点紧张。
羽乃冬不语,意味深远地看着他,静静地把粥喂完。“想不想再吃一点?”
方曜久颓然,举白旗投降。“好吧,我承认,那把伞是你的,可以了吧?你没办法养猫,我帮你养,可以了吧?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了你,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地请这一户人家搬定,好让我可以住进来,可不可以?!”
吼完,他卷起被子,把自己丢进大床里。
羽乃冬被他的反应吓到,把碗往床头柜一搁,爬上床。
“对不起、对不起,你生气了?别气嘛,我只是想听你说而已,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她真糟糕,明知道他是病人,不该在这当头逗他的。
她只是想学他逗人的方式而已。
“……我没生气。”他闷头说着。
“不然呢?”她心急如焚。
掀开被子,他那张性格而有些憔悴的俊脸上布满古怪红晕,不知道是发烧所致,还是……
“你以为害羞是女人专属的吗?”
羽乃冬瞪大眼,焦虑瞬间消失,暖流在她胸间流淌,教她勾弯了唇,笑意打从心底漾开,像朵盛开的白莲,在他眼前绽放出最清透灵秀的丰采。
方曜久看傻了眼。
“怎么了?”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收敛了笑意。
“好美。”
“……傻瓜。”她知道自己有几两重。
“真的,要不是我还在生病,我真想一口把你给吃了。”该死,这不中用的身体,真是扫兴极了。
“先吃药吧。”怕他兽性大发影响健康,她立即跳下床,帮他把药准备好。“别忘了,小陶说,企划部少了你已经乱成一团,你要是不赶紧康复回去上班的话,年中庆就准备开天窗吧。”
“啧,老是把责任推给我,改天我要是不在了,他们怎么办?”他喃喃自语着。
“嗯?”
“没事。”他张口吞了药,赶她回家。“回去吧,你待在这里只会害我睡不着。”很怕身上凶猛的病毒连她也不放过。
“不可以,你的烧没有完全退。”摸着他的额头,再量了一次体温,温度还停留在三十八度,实在让她放不下心。“我到外头,你赶快睡。”
见她要关灯,他忙喊,“不用关灯。”
“好。”
“不用关门。”
“好。”
“……你可不可以再陪我一下?”也许是吃了药吧,脑袋昏昏沉沉,他变得有点脆弱,想跟她要一点温暖。
羽乃冬笑弯了唇角。“那有什么问题呢?”
睡梦中,他隐约听见厨房传来声响,规律而极富节奏戚的切菜声,还有毫不客气钻进他鼻息的食物香气。
好香啊~
方曜久张开眼,缓慢地坐起身,他的房门是开着的,轻而易举地就看见羽乃冬的身影在外头忙碌着。
啊,好幸福!一早醒来就能看见心爱的女人在他的厨房里走动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