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下,她当场趴跌在地,还来不及喊痛,抬头望向他,一脸的可怜兮兮。”三少,你怎么……”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在他快速的变脸之下噤了声。原本的翩翩公子眨眼之间变成了夜叉,这种情况叫鱼花蕊怎能接受?但在那双厉眸的瞪视之下,她甚至连喊痛都不敢。
“误食?!”慕临城冷嗤了一声,显然对这两个字很是感冒,居高临下地,他对着她冷冷地说:“我倒想弄清楚,到底真是球儿误食毒花,还是整桩事件不过是的谋财害命的戏曲儿!”
“当然是误食啊!”在他奔腾的怒气之下,鱼花蕊倒也不是傻瓜,很快的明白了他的指控会产生什么后果,于是她忙不迭的喊冤,“奴家与球儿虽不是同母所生,但一向感情和睦,怎么可能会加害于她呢?”
“是吗?”对于她的说法,慕临城压根连一个字也不信,他语气如冰,字字如刀地说:“这件事情等我告上了衙门,自有定夺。”
“三少,你不可以!”宛若青天霹雳的一句话,吓得鱼花蕊面包惨白,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浑身剧烈的发抖。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带着冷笑反问,刚才和煦的笑容早已不复见。“你既然口口声声喊冤,那么让地方上的父母官来断定一切,你应该也问心无愧才是吧?”
“我当然不怕啊,只是……只是……”她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可是怕得要死啊!
她和娘做的丑事一旦彼人揭了开来,只怕会被人乱石砸死。
“只是怎地?”慕临城含笑再问,但那轻飘的语调却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球儿未病之前一向好强爱面子,要是知道鱼家的私事闹上了衙门,一定会很伤心的,就算三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该……”
情急之下,鱼花蕊想到了鱼球儿刚刚返家时被他牵拉着的模样。那时乍见三少这个贵公子,所以没有细想,现下看来,或许他今日前来,是为了球儿那个死丫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抬出球儿来阻止,或许有用。
就算没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你以为我是想为球儿伸冤来着?”慕临城还是笑,但讥讽的成份重了许多。“你以为一个丫鬟在我心里能有多少份量?我今儿个会来,只不过出于好奇,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会养出像她那样的笨丫头,没想到刚巧识破了你们母女俩的毒计罢了。”
“啊……”多冷然且疏离的一种说法啊!
这话不只令鱼花蕊惊愕,同时也令刚刚走到廊下的鱼球儿微微一怔……
手中原本端着的果盘也跟着应声落地,任由那些新鲜红润的水果洒了一地,一颗颗四下滚着。
就像此刻她的心已经支离破碎了一样。
但……为什么呢?
对于三少,她一向只畏不慕的,为什么听到他这样冷然的说法,她会心痛得像被干刀万刚似的?
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