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越过刚才的男子,询问饭店人员之后,随即朝蓟园前进。
“欢迎光临。”
“不好意思,我找人。”她朝里头探去,看见母亲正对着她招手。
“怎么身上都湿了?”艾妈看着她有些狼狈的打扮。
“就跟你说外头在下大雨啊。”挽起的发被雨水打得几分湿,就连身上的大衣、脚下的亮皮马靴都没逃过一劫,最庆幸的是,包包里头的样品衣还是完好无缺。
“真是的。”艾妈叹了口气,随即将她拉过来坐下。“真是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不会。”对方笑得很慈祥地问:“艾小姐,还记得我吗?”
艾娃偏着脸,揽眉想了下,正要开口答不时,却见他取出一条手帕。
“啊,是伯伯啊!”
“你想起我了?”
“嗯,身体还好吗?”在艾妈的安排下,她坐在她身旁的位置。“对了,你认识我爸妈吗?”
难不成这个伯伯是爸妈的旧识?还是学术上研究的学长或是什么来着?
她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人脉广阔,有往来的旧识多到她怎么记也记不清楚,好像随便往街上一捞,都能捞到一把似的。
“不是。”老者笑道。
“不然呢?”难不成是学术研究上的赞助厂商?
也许是服饰上的改变吧,总觉得伯伯今天的穿著看起来很有来头。
老者正打算要解释,却瞥见姗姗来迟的人。“定杰,这边。”他随即站起身来招手。
艾娃视线跟着探去,大眼瞠得又圆又亮。
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爸,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敖定杰眉头拧起,愠气拉硬了脸上的线条,
让原本就写满“生人勿近”的冷脸更显得有距离感。
“现在好啦。”敖鹤立笑着,满面红光。
他皮笑肉不笑。“真快啊,还能立即进食呢?”说什么病情危急,害得他急着送药过来,赶忙搭计程车,还跟一个女人起了……
心中的嘀咕还没念完,视线中便出现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脸。
“过来这边坐下。”敖鹤立拉着他落坐,他的位置就在艾娃的正对面。
敖定杰眉头微挑,马上进入状况。
这是一场相亲宴,非常拙劣的相亲方式。
同一时间,艾娃也同样意会到,今晚的安排是爸妈设下的陷阱。
就说嘛,妈突然要地赶到蓟园,状况就很不寻常了……都怪她笨,没有细心思考。
“定杰,这两位是艾伯父、艾伯母。”敖鹤立介绍着。
“艾伯父、艾伯母。”他礼貌地招呼着,但石雕般的脸依旧立体而冷漠。
“艾小姐,这位是我儿子,你叫他定杰就好。”老者又热情地道。
艾娃唇角微微抽动,拉不出一抹客套的笑,只是淡淡地回应,“你好。”
“你好。”他态度冷淡,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定杰,这位就是上一次我跟你提过的艾小姐。”顿了顿,敖鹤立将手帕递还给她。“艾小姐,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上一次救了我。”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没什么。”她轻轻带过,很怕他要他儿子“以身相许”报答她的恩情。
那么久的事,她都忘了,他也该忘了。
“才没那么简单,你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他由衷道。“你好心地给我一杯温开水,拿手帕替我擦汗。”
“那真的没什么,您太客气了。”她呵呵干笑。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这伯伯在算计着她什么。
然,更令人不舒服的是,这位名叫定杰的先生,打量她的眼光真是不客气,像是把她当成商品从头到尾地评估了一遍,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所以,今天才约你的父母过来,要我儿子好好地做东,请大家吃顿饭,表达我的感谢之意。”敖鹤立堆起满脸笑意,不动声色地轻推了儿子一把。
“是的,非常感谢艾小姐救了我父亲。”他微牵动了脸部线条,整张脸显得和颜悦色多。
“等等。”艾娃眉间轻皱起。
“怎么了?”
“为什么伯伯知道我姓艾,还能够找出我的父母?”她突然发觉不对劲。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姓名,他又是凭什么能够找出她父母的?
“因为你是公司的员工,我父亲要查你的通联地址并不困难。”敖定杰瞧她张大眼,有些啼笑皆非。“你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