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于若能?!”颜志曦在电话那头喊著。“猪头,你居然给我睡著了,你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报复!”
可恶!把人家从睡梦中挖醒,她自顾自地讲完想讲的话,居然连一声再见都没说就自动入梦乡,看她回去之后怎么找她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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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眼,下意识地看著窗外不算太亮的天色,长臂自床头柜上捞起了闹钟,确定时间是早上五点,他随即又闭上眼。
时间还太早,他可以再睡一下,只是,实在是有点渴。
犹豫了下,他翻坐起身,赤裸著上身走到外头的客厅,才发觉开饮机里并没有开水,回头瞪了另一个方向的房间。
那家伙,把水喝完了也不知道要补给吗?
不悦地拧起浓眉,考虑了一下,他决定下楼,反正这个时间,她们应该都还没起床才对。
想了下,他随即下楼,透著阳台淡淡的光线转进厨房,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正想要拐上三楼时,却瞥见客厅沙发上头似乎有抹人影。
狐疑地走向前去,意外瞧见熟睡的于若能。
怎么会在这里睡著了?
太没防备了吧?要上三楼非得要经过二楼的客厅不可,她居然粗线条到在客厅里睡著了?!
言叙亚看她手里还握著话筒,猜想她大概是跟人讲电话讲到一半就睡著了吧。
想了下,把茶杯往茶几一搁,他随即转进她的房里,替她拿来凉被,轻轻地替她盖上,再拿起话筒搁好。
原本打算要上三楼,但身体却动不了。
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一眼。
她,没什么改变,尽管已经大学毕业了,依旧不脱稚气,说起话来依旧直率得吓死人。
较时下女子微浓的眉扬飞著,她有著极深的双眼皮,配上浓密的长睫,像是上了层自然的眼线,让她的眼变得更加深邃而剔亮,看似慵懒的眼神,却又是无比精锐,像是随时能够看穿他的心思。
明明是带著傻气的人,为什么偶现的眼光却会令他如此地心惊?
还有这一张厚薄适中的唇,偶尔说些逗趣的傻话,却又偶尔说出震憾他心扉的话语。
想著,他不由得笑了,笑意蔓延在近日不茍言笑的俊脸上,整个线条柔和了不少,但笑意在瞬间敛去,只因身旁的于若能像是睡得极不安稳,浑身不自觉地颤栗了起来,口中念著模糊的呓语。
见状,他忙俯近她,轻拍著她的肩头。“若能?”
“不要、不要……”她仿佛呼吸困难般地抽搐著,伸出双臂在半空中挣扎挥舞著,粉颜瞬间布满了细碎冷汗,清秀的五官痛苦地扭曲纠结著。
言叙亚擒住她无措的双手,凑近她的耳朵,低喊著,“若能,若能,给我醒来!”
瞬间,她哈了一口气,恍若梗在胸口上吞不下的气教她给吐了出来,痛苦的感觉在瞬间消失无踪。
“若能,知道我是谁吗?”言叙亚精厉的眸子直瞅著她。
无神的眼缓缓地对焦,瞪著眼前的男人,大眼圆瞠,眸底满是冻入心间的恐惧,她蓦地推开他,双眼眨也不眨地瞪著他。
为什么要杀她的人会从她的梦里闯进现实?
他是弗来迪吗?不对,弗来迪只会在梦中……难道她还在作梦?
微怔,她瞬间往自己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痛!好痛!
不是梦,那么眼前的人是谁?!
“你在干什么?”他绷紧了脸部线条,注视著她脸部的表情。
于若能怔愣地直瞪著他,犹豫了一下。“言叙亚?”
“很荣幸认识你。”他冷哂著,却打从心底暗松口气。
“是你哦,说话嘛,干么不吭声?”客厅又没开灯,只有阳台窗帘透出淡淡的光线,她才刚睡醒,哪看得清楚他是谁?
“作恶梦了?”言叙亚顾左右而言他。
“嗯。”她点点头,才发现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好累,为什么才过了几天,这个混蛋恶梦又来缠她了?
糟,周期怎么会变得这么短?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她往后岂不是要变成每日一恶梦了?天啊,她哪受得了这种日子啊?
或许她应该去找心理医生才对,免得哪天被恶梦纠缠得发狂。
“常常这样吗?”他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
“还好,只是这一阵子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作恶梦。”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