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那是你的错觉。”揉了揉酸涩的眉头,他无奈道。
“我还幻觉哩。”于若能没好气地爬到他的面前,捧著他的脸,直视著他深沉的眸瞳。“看著我的眼,再说一次。”
“我没有话可说,已经很晚了,你应该要出去了。”他不悦地拨开她的手。
“这一次不威胁要侵犯我了?”于若能往他身上一倒。
“若、能,你要我打电话叫用和上来吗?”他瞪著躺在自己怀里,看似毫无防备的人儿……不,她根本是蓄意诱惑他。
“好啊,叫她上来,顺便让我知道,那一天你们到底是在厨房里吵什么。”问这个问题,才是她今晚的真正来意。
“鸡毛蒜皮大的事。”
“哪有那么简单?”迷糊不等于笨,好吗?不满地瞪著他,瞧他三缄其口,不愿多谈的模样,她决定再换个话题。“我能请问你,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伤?”长睫微敛,深沉的瞳眸闪过几丝光痕,随即隐没。“车祸。”
“哪可能?”拜托,请不要把她当成笨蛋好吗?“那个伤,怎么看都是刀伤耶。”
“我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也许该去问我爸妈。”言叙亚不想再提到这个问题,毕竟那一天,她看见他背上的伤痕之后立即昏厥,这是—个警讯,在在显示她的记忆极有可能因为他而恢复,那是他不乐见的。
“你爸妈不是……对了,那天,你怎么会跟大姊说,你爸要找我?”于若能问道。
惊愕只出现在转瞬间。“你听错了。”他不动声色地将愕然藏进心里。
她到底听进了多少?
“才没有,我听得很清楚,而且,我跟你说,我今天跟季军烈到卖场买东西时,我看见了一个跟你好像的人,不过他年纪比你大多了。”
话在出口的当头,言叙亚脸色愀变,双手紧握她的肩头。“在哪里看见的?”
“在卖场附近啊。”她怔愣地瞅著他。
发生什么事了?打从认识他到现在,她还是头一回看见他将情绪表露在外。
那个伯伯有什么问题吗?
疑问,似乎愈来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