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绫的笑容便成为了他新的依归。
所以他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她失望,没来由得依着她、宠溺着她,并且自她的笑靥中得到满足。
冉略韬苦苦的扯出一个笑容,不知道该对自己失望,还是该为自己高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再次陷入了爱与不爱的抉择之间。
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但却不是现在,现在他唯一该做的就是了解红绫为什么突然这么的哀伤。
「好一点了吗?」甩开脑海中恼人的思绪,冉略韬轻抬起红绫的小脸,见她无言的点点头,他再问道:「愿不愿意告诉我妳到底怎么啦?」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红绫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贪恋着他的温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明知道她该起身,明知道她该远离他,甚至明知道她该马上收拾行李离开他的世界。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不发一语的紧紧靠着他,并且不断的告诉自己只要再一会儿,等她搜集了足够六个月的记忆之后,她会离得他远远的。
「不说就别说了,下次再说。」冉略韬任由她靠着,抚着她发梢的大手转而握住红绫的小手,紧紧的握住。
就这样一分钟变成了十分钟,十分钟变成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又变成了两个小时,红绫倦了、困了,依然不愿离开。
而冉略韬直到红绫沉沉的睡去,才轻缓的抱起她往楼上的房间走去,将她安置妥当之后,便带着紊乱的思绪回到自己的屋里。
他可以预料得到,今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只不过从来只有回忆和悔恨的心,如今得再加上一个红绫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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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微暗的街道上,灿雪的心情甚至比午夜的天空还要黯沉。
她这几日躲席家的人躲得辛苦,除了佯装身体不适不去走秀之外,甚至每天在外游荡到午夜,就怕被席家的人逮到,她会忍不住说出红绫的情况。
想到红绫的情况,她晦涩的心情又黯沉了一分,虽然红绫几乎每隔个两三日便会拨电话给她,让她安心。
虽然红绫总是说她很好,过得很平静,也有按时吃药,可是每次只要一想到她那有如风中残烛的生命,灿雪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红绫对她来说就像亲人一样,而且是唯一的亲人,从小是孤儿的她,原本就孤傲难近,但是红绫硬是以亲切的笑容闯进了她的生命,让她知道什么是温暖的感觉。
若不是红绫不愿意,她真的好希望能陪伴在红绫身边,就像每当她心情晦涩时红绫总是陪伴在她的身边一样。
红绫不想让看着她等死,可留一个人在台湾却又是另一种的残忍,日日躲着席家的人,隐瞒着不该隐瞒的事情,每当听到席家人如何担忧的寻找她的下落,就有一种忍不住和盘托出一切的冲动。
但她不行,因为这是红绫交代她的最后一件事,她说什么也得帮红绫做到。
灿雪微叹口气,低头自皮包中找到家里的钥匙,准备结束一天的游荡,她打开了门,也打开了全部的灯光,在灯光中闭上双眼,却感受不到家的感觉。
「夜游女神终于回来了。」一个冰冷且含着讥诮的声音破空而来,让灿雪吓了好大一跳。
她急忙睁开疲累的双眼,竟丝毫不感意外的看到红绫的三哥——席天冰。
「你怎么进来的?」灿雪顺手将皮包甩在沙发上,表面略作镇定的问道,心里其实慌乱不已。
「绫儿到底在哪里?」天冰也不多说废话,霍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逼视矮了他将近十五公分的灿雪。
灿雪不愿直视他的视线,双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知道。」
「妳知道的,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天冰强忍着不耐,因为知道她是红绫最好的朋友。
「都说了我不知道!」灿雪大吼道,这些日子以来的郁闷全化作火气,轰隆隆的朝他袭去。「求求你们别烦我了,行不行啊?」
天冰仔细的审视着她好一会,肯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若她不是绫儿的朋友,那么他有太多的方法让她吐实,但她该死的刚好是绫儿最好的朋友,所以他愿意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我再问最后一次,绫儿到底在哪里?」冷冷的声音自他的薄唇中逸出,其中夹杂的不耐烦没有丝毫隐藏的透人灿雪的耳中。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里。」灿雪没好气的重复着自己已经说了三次的答案,接着又忍不住的抗议道:「你若是真想知道她在哪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