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称为家吧。
家?对了,他会不会在家里等她?
车子行驶在快车道,她突地放慢速度,后头喇叭声大作,她丝毫不以为意。
她急著到店里找他,却没想过也许他已经回家等她了,她得赶紧赶回去才行。主意打定,在下个红绿灯口,她全然不管号志,直接来个大回转,就在车子再度要进快车道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人行道有抹极为熟悉的身影。
她踩住煞车,回头瞪著那抹身影,他,笑意勾弯唇角。
真的是威廉。
她喜出望外,就要卷下车窗唤他,却发觉他的身旁有个女人,而他的手上还抱了个孩子。
他和那个女人有说有笑,面对孩子时,脸上满是宠溺的笑,任谁都能够轻易看穿他们彼此间的角色定位。
“啊啊,原来是这样子啊……”她轻轻地拖长尾音,清丽的脸上是惆怅的笑。
原来艾薇说的都是真的,偏偏她又是恁地一相情愿,啊,他对她,不过是尽男公关的职责哄她开心罢了,他早已心有所属。
他并不爱她。
在他心里,他只把陪伴她当作工作,充其量她不过是他的客人。
可不是?当初签订契约时,上头载明他的身份只是陪睡,只是如此而已,是她太青涩,才会放任自己的心沦陷,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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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惫的脚步,回到近来被他赖以为家的地方。
虽然他累得快要睁不开眼,但心里却是难喻的满足。
因为他遵守了与二弟的约定,在三、四天内把所有的急件全部完成,包括合并案、商议案,还有其他子公司所有的营运方向等等大小杂事。
那死小子也真是太过份,根本就是吃定他了。
说什么他因为外头的女人而怠忽职守,所以在他没把事完成之前,他是哪都不能去。
真想问他,到底谁才是老大。
他哪里怠忽职守了?不就是一、两天比较散慢而已,是人总会有倦怠期的,岂知他那个没血没泪的弟弟,完全不采纳他的申辩,强迫著他先完工再享受,而今全都搞定了,他没办法再压榨他了。
嘿嘿,接下来,他就可以去见他心爱的小公主了。
推开门,却发觉客厅的灯全亮著,连电视都高分贝在呐喊著洒狗血的连续剧台词。
怪了,这个时候还有连续剧可看?
不对,是她怎么还在客厅?
已经两点多了耶。
探了眼表,快步走到客厅,瞥见徐子颐双眼稍嫌呆滞地瞪著电视萤幕,但他很怀疑她究竟看进多少剧情。
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坐在沙发上的徐子颐依旧没有动静,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练成了张眼入睡秘技。
“子颐?”他在她身旁落坐,轻柔地唤著。
她微颤了下,僵硬地转过头。“威廉?”
他回来了?她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他凑向前,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对不起,原本说好三天的,但实在是有事缠住,所以迟了一天。”
“是迟了两天,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又过了一天了。”她淡漠道。
“对不起嘛。”华元靖使出黏功,整个颀长的身形不断地往她身上靠,又是磨又是蹭的,极尽所能地撒娇。
“你到底是上哪去了?”她闭上眼,不想放任自己再心软。
只因,她已经闻到他身上有著其他女子的香气。
他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我?”他干笑著。“我的朋友婚嫁啊,找我去当男傧相。”
“是阿邦介绍的?”她淡问著。
“嗯。”顺著她的话说准没错。
“真的?”她倒也不戳破他。
“是啊,因为新郎也是他的朋友啊。”
“那么,阿邦也去了吗?”
“他太忙,所以没去。”感觉不对劲的天线慢慢的张开。
她轻点点头。“你能够不沾酒味回来,也满特别的嘛。”那一天,他光是参加一场派对,就喝得醉醺醺的,这一回参加人家的婚礼,能不喝?
不要再骗她了,他到底打算再说多少谎言?
那最不该被她撞见的一幕都被她撞见了,他还想再狡辩什么?
“因为我要清醒的回来见你啊。”唇角勾得极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