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略微不悦地低喊道。
慕容决微抬眼,唇角抹着一贯的戏谑笑意。「遥少是我的主子,我替主子拭发,有什么不对?」由得着他在那儿耍阴险、扮阴沉?
他该拿面镜子给闻人唯才是,让他瞧瞧自己的嘴脸多像是个妒夫。
兄弟之情好到这种程度,是挺教人羡慕的,但若是瞧见自个儿兄弟身旁有人陪伴,便露出妒相,不禁要令人猜想他非但心术不正,甚至还大有染指遥少的意图。
毕竟不是亲兄弟,闻人唯有非份之想,他不会太意外,只是没想到真正有龙阳癖的人竟会是闻人唯。
说到底,闻人唯对他好,是私欲,而非手足之情。
真是太教人作呕了,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兄弟对自己有这种情愫的感觉。
「你倒还敢说?」闻人唯脸色一沉。「可知道你这个随侍今儿个带着主子捅出什么楼子了?」
「什么楼子?」闻人遥有些瑟缩地问道。
「你可知道你今儿个在雨中撞着了谁?」
「二哥怎会知道我在雨中撞到人了?」二哥是鬼吗?会读他的心?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岂能不知道?」闻人唯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慕容决身上。「我原本不信,但瞧你们两人的举动,便知道人家不是恶意栽赃,而是真有其事!」
「对方到底是谁?」
「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也胆敢拿一锭银子打发人家?」
「二哥,又不是我的错,那时雨下得极大,我急着要回府,天晓得他撑着伞挡在路中间,害我撞着了他,可我也道歉了,是他度量小,我又能如何?」闻人遥急忙解释道。
「说到底,是跟在身旁的人护主不善。」
「不是这样的。」他岂会不懂二哥话中的意思,急忙想解释,却听到身后的慕容决说话了。
「二爷既然这么说,那么这件事就由我担了。」慕容决眉头微拧,二话不说地想担下这件事。
「你担得起吗?你可知道对方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担了,我绝对能让对方不再追究此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多的是运气和法子。
「好,我就看知府大人的中秋谢罪宴,你要怎么办!」
知府大人?!闻人遥一愣,蓦地想起,原来是那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