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欲起身。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我?」闻人遥抓住他的袖子,语意微颤地道,水眸眨也不眨地直睇着他。
「既然听见了,就不要再多问。」慕容决表情有些僵硬。
「那是真的?」天,真的是真的?他的心快要跳颤出胸口了,他没有听错吧?
「等等,你知不知道我是男的?」
慕容决丢了个眼神瞪他。「难不成你会是姑娘家吗?」当然,倘若是那是最好。
「所以,你是担心我教知府之子给糟蹋了,才赶到知府府邸?」
「嗯。」慕容决佯装漫不经心地道。
闻言,闻人遥笑得甜极了,却又突地想到一个问题,「可我没法子为你传子嗣。」
「没子嗣就算了,我慕容家多的是子嗣。」他脱口道。
「慕容家?你不是姓容吗?」闻人遥蓦地一愣,脑海中跳出几个画面。「对了,知府大人好似很怕你,你到底是谁?你应该不是一般寻常人家吧?」
慕容决敛眼,沉吟了下,才又在床榻边落坐。「事到如今,让你知道一切也好。」既然已经对他剖心,那么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闻人遥万般期待地等着他为自己说明心中的疑惑。
「不过,在那之前,先喝药吧!」长臂一探,端过桌上的药。
「咦?」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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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听完所有经过,闻人遥闷闷地道出见解。
原来他口中所谓的慕容家,就是足以撼动朝堂的淮阳慕容家,也莫怪知府大人会怕他怕到这种地步,二哥对他的态度会恁地奇怪了,这么一来,所有他不明白的疑点全都解清了。
坐在一旁,双手环胸的慕容决,微挑起浓眉,盯着他好半晌。「我何时利用你了?我陪着你玩乐,陪着你踏遍开封府,你说我利用了你什么?」
「你想利用我找到你想要的琉璃纸。」他几乎可以肯定。「你知道兄长们最宠爱我,所以从我下手比较容易找着,可惜的是,我黏着你不放,又加上闻人府戒备森严,你才会直到现下都还没找着。」
「可你压根不知道琉璃纸的下落,就连样子都不知道,我怎可能指望你去帮我找?」慕容决冷哼一声。「打一开始我确实是想要利用你,可谁知道你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没半点帮助就算了,如今还害得我将心思都投注到你身上。」
这桩买卖,他是怎么算都不划算。
赔定了!
「可若你早点说,说不准我可以帮得上忙,你就犯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甚至还被二哥威胁。」
「哼!你真能帮得上忙吗?」事实上,他很怀疑。
「没试过,你又知道了?你们都一样,事情全都喜欢瞒着我,以为只要瞒着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你们?」是表示除了他,还有谁?
「不就是我的兄长们?」
「他们又怎么着?」闻人遥知道了什么?
「你应该也知道吧?他们并不是我的亲兄长,而我的爹娘更不是教洪水给淹死的。」他闷声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全都知道了?
「几年前,大哥发病得正严重,楚云和三哥成天守在大哥房里,不敢掉以轻心,而我想要去探大哥,却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原来我爹娘是死于一场灭门血案,而大哥为了救我,捱了致命的一掌,教他犯病至今,几乎快成了废人了。」正是因为如此,大哥才会恁地怕冷,一旦入冬,他几乎是足不出户。
慕容决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暗自盘算。「可知道你兄长们的身份?」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待我好极了。」
「那么,你想知道谁是凶手吗?」
「不想,过去的都过去了,所有的恩怨也该尘归尘、土归土,我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想报复,那种没完没了的报复日子,我一点也不想过。」见他不以为然的表情,闻人遥不禁抹唇苦笑。「说到底,大抵是我爹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才会惹来杀身之祸吧?若我报复了对方,对方的儿女是不是又要找我报复?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吧!就当是扯平了。」
听完,慕容决淡笑。「好胸襟、好气度,真是不亏为我看上的人。」这样也好,他适合单纯过日子,不适合涉身血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