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那的确是作戏,可既然要作戏,咱们就该作个十足十,要不然那个姓段的娘们不就一下就发现破绽了吗?”
一句话,便轻易堵得宇文丹花无话可说,她的唇嚅了嚅,原本激动万分的心绪倏地沉寂下来。
像是力气尽失地垂下脑袋瓜子,再抬头时,细致娇艳的脸庞上再无任何表情。
“那么,咱们就别作戏了吧!”
宁愿不要贪他这个神医的便宜,就算寨里头真有人生病了,花钱便是。
他那几次不经意的动作和言语,早已让她平静的心湖掀起波涛,若是再不抽身,只怕真要置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错爱一次已经足够,当她在鬼门关前兜转一圈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今生今世不再沾染情爱。
即使有一丁点的可能都不行,苦恋一次,已经赔上她的所有,她再也没有那种义无反顾的勇气。
更何况,这个男人压根不爱她,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挡箭牌,她知道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有多苦,所以她连动心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答应!”
本来,她要抽身,他就应该任由她去,反正当初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要气段剑筝,可是,听到她要撒手,不知为何,他的心情便整个烦躁起来。
“你……”为何不答应?宇文丹花蛾眉微蹙,不懂他为何这般坚持。
明明就讨厌她的,不是吗?
又为何坚持介入她的生活,来个眼不见为净岂不更加轻松恣意?
“我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以后你别再来了。”
回过身,背对着他,宇文丹花不只话说得决绝,就连动作也是。
若非她长得一张和青青同样的面容,若非青青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她以为他会有那个心神去理会她吗?
“你……不识好歹!”
胸臆里的怒气与傲气相互重叠,樊衣甫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
“呼!”见他离去,宇文丹花凝望着他那坚实的身影:心知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可偏偏她的心却生不出任何的喜悦,反而荡着一股子的酸,还有满满的空虚,五味杂陈。
蓦地,她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似的,踉踉跄跄地踱回榻边,然后撑着自己的力量一松,整个人便深埋进那软软的被褥之中。
她累了,与他说上这一段话,比她平素打理家中大小琐事还要累上千倍、万倍。
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似是要吐出胸中那愈来愈沉的闷意,可是无论她怎么吐气,这股闷意却怎么也消散不了,而她眼角儿却选在这个时候淌出了一颗颗的珠泪。
她以为自己已经快刀斩乱麻了,但原来……还是晚了。
***
官道上,两匹快马急驰而过。
忽然间,为首的那匹马突然昂然而立,蓦地止住。
跟在后头急驰的段剑筝几乎就要煞不住身下的马儿,两匹骏马险险就要撞成一团。
“大哥,你干么……”扬声,向来任性的段剑筝才要质问前头的男人,却被他回头时的那一脸森然给吓着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抱怨又全都咽了回去。
如今的她,哪里还有那时在樊家医铺时的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在大哥面前,她乖得就跟只小猫没两样。
“你说的都是真的?”段仰卿冷眼凝着自己的妹妹,沉声问道。
这阴县已在眼前,他既是不远千里而来,可不想尝到被人戏耍的滋味儿。
段剑筝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但心头那口咽不下的气,让她不愿让自己有任何反悔的机会,于是开口说道:“自然是真的,我真的在阴县瞧着了青青。”
“青青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阴县?”
“可那人长得跟青青一模一样,而且还和樊衣甫在一起,你说这事难道不可疑吗?”
虽然心知不可能,因为当年青青就是在他眼前断的气,况巳他之前已来寻过一次,业曾撞见过一名和青青长得极为相似的姑娘,可是对方却坚称他认错人了,害他伤痛欲绝的回到苗疆。
可这次就连妹妹也见到那名女子,还急奔回大理告诉他这件事,他的一颗心便乱了,虽然理智告诉他青青真的已经不在了,但心中的希冀仍让他无法死心,所以只要还有一丁点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大哥,我是你的亲妹子,我哪有可能骗你,那个女人真的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