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小小试探,既然上官曦芸不肯亲口告诉他,他只好自己想办法去了解了。
纤细的身子晃了晃,看着他目光中毫不遮掩的愤怒,她一颗心跌至了谷底。
他知道一切了,知道了她的谎言,知道她偷走了他和曦芸的幸福,他一定很恨自己吧!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倏地揪紧,一股熟悉的疼痛再次毫不留情的袭来。
「你……知道……」
「对,我已经知道陪我一起去查探的人不是妳,也知道我爱上的女人不是妳,更知道……」
「够了!」白浅云努力和疼痛相抗衡,大吼着。
虽然她之前佯装是个贪财势利的女人,想让他讨厌她,这样待自己离去时,他才不会太伤悲,可是当真正面对他的不屑,她却发现自己无法承受。
她不要听到他的怨恨,不想看到他眸中的鄙夷,她惊慌地想要逃离,但心房不断传来的疼痛,让她走得跌跌撞撞。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拚了命的要离开。
初时,面对她激动的反应,洛抑天只是冷眼旁观。
但见她纤细的身子几乎支撑不住,整个人就要扑跌在门槛之际,他终究还是不忍。
他快速的起身,几个箭步冲上前去,正想扶起她时,突然有人快了她一步。
「表姊,妳怎么了?」
伸手扶起差一点就往门槛撞去的白浅云,上官曦芸焦急的拍着她那宛若白雪一般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
「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拚着最后的力气,白浅云努力集中逐渐蒙眬的视线,望着来者说道。
不该呵!
她真的不该为了一己的私心,伤害了她从小就疼爱的表妹,也伤害那她第一眼看到就深深爱上的男人。
「表姊……表姊……」再多的责难、再多的怨怼,在那一句对不起之后全都消失无踪。
爱情和亲情啊!
上官曦芸终于了解当初娘为什么宁愿自己女儿心碎也要以死逼着她进宫,那是因为做娘的总是了解女儿。
若是那时她不顾一切的去找洛抑天,说出事实,而得到了今天这样的状况,她想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上官曦芸心焦万分的抱着昏了过去的白浅云,抬头看向冷然望着这一切的洛抑天,忍不住低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妳该问的是,她对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你……」她气愤得想要怒吼,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试图稳住心神,然后用命令的语气指使他,「快派人去找康泰天康大夫,快!」
也知道现在不是厘清一切的好时机,笔直凝视着上宫曦芸的洛抑天扬声喊了仆佣,然后不待她再开口,他大踏步的上前,一把横抱起白浅云瘫软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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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大哥,我表姊的病……」一等白浅云的手腕被轻轻放下,心焦如焚的上宫曦芸就抢上前问道。
无言地摇了摇头,所有的回答全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你的意思是,表姊的病已入膏肓?」
「是沉痾,但还不到无力回天,只是……」又是一记长叹,康泰天再度摇头。
这个笨女人呵!
明知结果会是如此,但她依然虚掷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心意他懂,她想用自己的命换回眼前这对男女原本应该得到的幸福,可是……真的可行吗?
就算真的可行好了,那她自己的生命和幸福呢?
「只是怎样?」上官曦芸着急的问道,康泰天这种慢条斯理的说话方武简直就快要急死她了。
「药方虽有,药引难求。」
「药引是什么?」
「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冰晶,得用那水加上千年灵芝熬成药,方能稳住她的心疾。」
天山山势险峻,终年风雪不断,一般人若是贸然上去,多半命丧其中,再加上还得找到千年不化的冰晶,那更是难上加难啊!
上官曦芸闻言一愣。
她相当清楚那冰晶有多么难以寻得,再加上环境的险峻,这绝对会是一次严苛的考验。
「如果没有那冰晶,表姊她能撑上多久?」深吸了一口气,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至多两个月!」
命已在旦夕,这两个月还得细心看护,万万不能出上半点的差池才能得以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