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说过妳的病不适合这样钻牛角尖儿?」向来和颜悦色的康泰天难得的板起了脸,他轻轻转过了她的脸庞,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妳是个好姑娘。」
脸泛苦笑,白浅云轻轻地摇着头,说道:「我哪是什么好姑娘?我的心地可坏了。」
「我不准妳这么说自己!」
「不然我该怎么说呢?」
她为了一己之私断了一桩好姻缘是事实,现在想想,当时的她是多么的自私又可憎。
「妳只不过是爱错了人罢了!」
「爱?」白浅云长喟了一声,现在的她都快要搞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不是为了爱了。
「或许我爱的不是他,只是爱上了争夺。」
更或许那只是心头的一抹执念罢了!
几次生死关头,这场病真的让她想开很多。
「妳……」
看着她这样自眨,康泰天的心倏地揪紧,他心疼呵!
她究竟知不知道在她为旁人神伤之际,他其实也在为她神伤。
连他都已经算不清楚这样瞧着她有几年了,但她却总是没能察觉自己的心思,是缘份不够吧!
「快喝药吧!」不想再听她说着这样的话,不想再看着她心心念念地记挂着他以外的另一个男人,康泰天端起了药,送到她的面前。
望着那碗乌漆抹黑的药汁,不用尝,白浅云也知道那一定挺苦。
她抿着唇,难得撒娇的不肯以唇就碗,她从没告诉过别人的一件事是--其实她真的很怕苦。
「妳不喝?」见她那抗拒的眼神,康泰天满腔的气怒真个是不打一处儿来,
问题才出口,还不等到她回答,他就冲动地仰首将药一饮而尽。
见他这莫名的举动,白浅云不明所以的惊呼了一声,可是嘴儿才开,就见他整个人朝她靠来。
「你……」想干什么?
话都还没说全,那些被含进康泰天口中的药汁就全数地被灌进了她嘴里。
「你怎么可以……」好不容易咽下了药汁,白浅云才想扬声抗议,谁知他却意犹未竟的再次攫住了她的唇。
第一次可以说是惩罚她的不肯吃药,可第二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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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白雪笼罩整个山头,即使艳阳高照却依然觉得冻人。
上官曦芸嘴里呵着气,仰望着眼前那一片的美景,却无半丝的兴奋。
悄然回头,看着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这些日子,他们之间话说得不多,他只是静静的守护在她的身边,替她张罗着一切,但却很少言语。
虽然他原本就是不多话的人,可是她知道他的沉默并不是因为个性,而是因为她那天的话伤了他。
那天,她其实也听到破屋内传来的声响,但她却佯作不知。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硬起心肠,照着自己的决定做。
人的一生,应该不是只有恋人之间的情感吧?像个伙伴一样的互相扶持,其实也是另外一种美,不是吗?
「瞧,很美吧!」她笑着,手指着不远处的山头,然后转头对着洛抑天说道。
「嗯。」即使面对眼前的美景,他依然沉默,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应和着她的赞叹。
「走吧,咱们可得定快点,表姊还在等咱们找回冰晶呢!」
他的冷漠浇息了她心中的喜悦,但她仍勉力地维持住脸上的微笑,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等一下!」见她莽莽撞撞的又要举步,洛抑天忽尔开口喊停。
「怎么了?」上官曦芸不解地回头,却不意撞进他那两潭深泓,然而两人的视线才一交会,她立时别开脸。
「别这么莽莽撞撞的,这天山山势险峻,一年不知断送了多少的人命,还是得要小心为上。」他口中一边交代着,一边步至她的身边,忽尔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你干么?」他的猛然靠近让她的气息一窒:心儿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带妳上山。」话一说完,洛抑天便挟着她宛若苍鹰一般的凌空而起。
其实,若是只有一个人到天山,压根就用不了那么久的时间,同她骑马奔驰不过是希望能多增些回忆罢了。
「你……」冷冽的风雪拂面,几乎让她只要张嘴,就会被塞人满嘴的雪花,这情况顿时让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上官曦芸放弃地闭上了